爆狙老攻之後

第62章

字體:16+-

言識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坐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反正哪裏都不對。

他剛剛聽完這段話後手一抖,杯子裏麵的水還被**了一些出來,可以說是很尷尬了。

現在的他如坐針氈, 整個人像是被破片手/榴/彈給波及了一樣,要是可以,他很想出去冷靜冷靜。

而阿拉索揉了揉眼睛,那小胖手想要過來拉言識,但是還沒靠近就被俞堯無情地揮開了,而大飛趕緊過來拎起他的後領就往回帶, 目光當中還有一絲憐憫。

這死胖子……怕是活不過幾天了……

上香!

阿拉索牛逼!

“大老魚你這個B, 一天天地欺負新人,我要是小言,早給你整禿嚕皮……嗝,你說你這人,總是讓我心甘情願叫你隊長,你看我都叫你隊長這麽多年了, 而且強迫性叫爹這麽多年,你看看吧,能不能叫我一聲……唔……”

本來阿拉索還想控訴俞堯這些年的暴行,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飛死死捂住了嘴。

要是再說下去,絕對會出事!

因為大飛已經感受到自己隊長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和上次阿拉索喝醉誤事一樣。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阿拉索上次被血虐!

而死胖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隻不過也活該被安排!

“別捂,讓他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扯出個什麽些名堂。”俞堯淡淡道,嘴角上揚。

大飛趕緊替他回答,不然就保不住這胖子了:“不!阿拉索不想說!”

顯然大飛想要護他,但是阿拉索卻成了“豬隊友”,他掙紮了一下:“讓,讓我說,你俞堯很好我承認!你很強我也承認!你太太團多我不否認,但是有一點我向來都沒怕過,那就是帥!我比你帥!”

這句話可以說是很六了,敢在俞堯麵前自誇更帥的,抱歉,迄今為止還沒有,而他阿拉索是第一個。

此話一出,全場都快笑瘋了,都說SOE4有兩大寶,一豬一魚。

豬指的阿拉索,就那身材來說,確實沒什麽好否認的,而魚自然也就不用說了,道理大家都懂。

當然,這都是死胖子的玩笑話,不過就是一笑了之罷了。

言識坐在椅子上,肩頭搭著俞堯的手臂,這下沒忍住笑了:“俞隊,前輩大概是真醉了。”

“不用管他,死胖子喝醉了總愛耍酒瘋,這下當然是醉了,他的話信不得。”俞堯似笑非笑,心裏麵已經打定要教這出言不遜的胖子學會怎麽做人。

阿拉索這個B有點搞啊,要不是真醉了,恐怕他就要被KTV了。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比較滿意,SOE4的氣氛向來很好,都很好說話。

待到整個飯局結束過後,他們又商量著去KTV,反正今天難得放假,這些平常缺少鍛煉的小年輕們可算是玩嗨了。

至於阿拉索,不提也罷,在飯局末尾的時候,俞堯叫人端來醒酒湯,給他灌了一大碗,好歹是能夠正常交流了。

然後……被老板強製性命令回家照顧皮蛋,大老魚還美名其曰皮蛋喜歡他,非要看到他不可。

阿拉索心裏苦啊,可他不能說,平時皮蛋那副恨不得給他幾爪子的樣子,要真是喜歡他,他就吞糞自盡!

想起上次也是皮蛋在他跟前莫名其妙犬吠,他不懂什麽意思,並用手機錄下了那一段聲音,後來狗子一聽到這段自己的錄音,那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雖然狗變臉色不能像人那樣上生動,但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

就在這段錄音還沒有放到一半的時候,皮蛋直接搖著那個大尾巴“嗖”的一下跑了,看那邊的方向,好像是……他們的宿舍。

當時阿拉索還仰天大笑三聲:“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爺爺有的是招治你,早就該溜到一邊去玩,非得讓我拿這招治你。”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皮蛋這隻狗子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讓他深惡痛絕!

這下不僅是狗的臉色變了,連他的臉色都變了,直接變成鍋底灰。

都說哈士奇二,實則不然,那家夥很記仇!明明上麵規定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偏偏大老魚養了一隻這麽皮的狗,實乃阿拉索的“一生之敵”。

本來以為隻是去俞堯的宿舍,畢竟他們的宿舍都在那邊,所以他先前並沒有當回事兒。

可是等到他最後回到寢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抓狂了!

這已經不能夠用震驚來形容他此刻的感情了,這叫什麽?這叫憤怒!

偏偏這個憤怒還無法發泄,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吞,隊長的狗子能惹?!

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怕會被請去喝茶,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因為平時在基地,而且三樓也就幾人,所以他平時並沒有鎖門,他打開門一看,一些熟悉的白色絮狀物出現在門口。

而且這些棉花還呈現有規律的方式朝廁所方向延伸……

突然間他有空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很快就得到了實現,他瞬間化身為一隻靈活的胖子,疾步朝廁所衝去。

即使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差點吐血三升,隻見他的拖鞋四仰八叉的躺在馬桶裏,而且“渾身傷痕累累……

關鍵是拖鞋上麵還有熟悉的褐黃色條狀物,並散發著臭味……

“what the fu/ck!!!”

“俞堯這B!!!我跟你沒完!!!”

“臥槽!!!”

他的大嗓門響徹整個基地,隔老遠都能感受到那滿滿的憤怒之情!

阿拉索:我恨!!!

後來大老魚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幽幽地說了一句:“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你說我了。”

阿拉索:“………………”

艸!

這事暫且揭過,說多了都是淚啊~

現在,他又被勒令回去照顧狗子……

啊……

難受……

不得不說俞堯這招真狠,看著沒什麽,但是卻恰恰正中點上,是個狼人!比狠人還多一點!

而除了他以外,剩下的人相約去KTV。

上海被稱為魔都,十分繁榮,娛樂場所不可謂是不多,就在飯店外麵兩百米處就有一個KTV,但是幾人決定去帝凰。

雖然帝凰從表麵上來說是高級網吧,但是裏麵所包含的東西十分全麵,KTV包廂也必不可能少。

而且那裏都是老熟人了,過去大概走十分鍾的路程,所以他們便過去。

到了的時候,依然是幾個月前的那位姑娘,依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當那位姑娘看見俞堯和言識一同進來的時候,目光一直在兩人身上遊離,而且隱隱有興奮之感。

目光莫名有些“虎狼”之勢……

言識:“???”

這姑娘到底腦補了什麽啊……

這世界太可怕~

包廂的空間很大,坐下在場的人綽綽有餘,大家倒是沒什麽約束,都挺自然的。

而言識作為今天的主角,卻有些放不太開,因為他平時很少來參加這種party,人太多了會讓他有些不太舒適。

因為俞堯好像是有什麽事,所以說暫時還沒有進來,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小識,來,把這杯幹了。”旁邊的沃河直接靠坐了過來,非常自來熟。

他端了一杯啤酒,想過來和他碰杯,大概也是得到消息之後野火杯要一起上場,所以見著他倒是顯得更親切。

“幹。”言識微笑,直接幹脆地碰杯!

沃河合計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能喝的,之前喝那麽多都沒見你醉。”

“其實我並沒有喝很多。”言識搖頭:“我後來喝的一直是水,真的喝不了那麽多酒。”

“沒事。”沃河拍他的肩膀:“圖的就是這個興致,要是喝多了反倒不好玩,要不要唱歌?”

他看了一眼正唱得很high的鄺泉,一時間有些猶豫,要說唱歌的話,這也算是他的強項了,畢竟他做主播不是白當的。

“鄺經理正在唱,等會兒吧。”他這一笑就直接露出了小酒窩。

而鄺泉此刻正拿著麥克風,一臉深情而滿足:“雪花飄飄~北風嘯嘯~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說起他的年齡嘛,也不過就二十幾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唱這些老歌唱得特得勁,硬生生聽出來一片蒼茫滄桑之感。

言識是真的不忍心打斷他,雖然鄺泉有一些地方唱得有些一言難盡,但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聽著聽著感覺耳朵“疼”……

戰隊經理嘛,曾經和俞堯一起打過江山的人,麵子總是要給的,場也總是要捧的。

於是一曲罷後,整個包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鄺泉表示很滿足,一手拿著麥克風,兩隻手一同抬起,做了一個壓下的手勢,掌聲漸漸停止。

“我唱的怎麽樣,你們覺得憑我的能力能不能上春晚?”他簡直如沐春風,一臉笑意地問在場的人,那身上散發著滿滿的是自信。

“厲害!”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這樣的嗓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好聽!別說是春晚,簡直能夠拿格萊美音樂大獎!”

“棒!好!”

………………

一道又一道拍案叫好的聲音響徹在包間之內,讓鄺泉臉都差點笑開了花。

“得嘞,別跟我扯犢子。”鄺泉哭笑不得:“你們這些小崽子別給我拍馬屁,平時沒見你們嘴兒這麽甜。”

“既然各位這麽捧我的場,那我就再為大家高歌一曲,下麵請欣賞由我為大家帶來的《阿珍愛上了阿強》。”

此話一出,隊員們臉色微變,甚至連鼓掌都差點忘了。

“我覺得不行。”

一道低沉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同時,房門已經被打開,俞堯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視野當中。

言識如有所感,轉過頭去,發現俞堯拿了一樣東西進來。

鄺泉本來要繼續高歌一曲的興致,突然在他進來的一瞬間被澆滅了一半的熱情,老板總是陰魂不散怎麽破……

不愧被稱為:俞·毒舌·陰魂不散·堯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本來俞堯的話,有時候當個屁放了就行,要真是那麽去斤斤計較,還不夠鄺泉死的。

但是他今天可能是因為喝酒壯膽,懟天懟地懟老板,還差一根導/火/線,他就還真的有這個膽。

俞堯走過來直接坐到了言識的身邊,並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他。

“趕緊把麥克風給他們,你這麽大年紀禍害他們孩子幹嘛?”他將之前隨意搭在肩上的外套取下,十分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麵對著站在茶幾跟前的鄺泉微笑。

很好!這句話讓鄺泉感受到了嫌棄,借著酒膽伸出爪子指向他,目光含淚。

“俞幾把堯,我他/媽現在就這點興趣愛好,你好意思給我剝奪了嗎?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啊!你能不能做個人啊!!!”鄺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眼前的俞堯,他難受啊:“你還記得當年是誰和你並肩作戰,當時敵隊的麥克雷打你的時候,是誰在救你。當時狗子把領隊的襪子叼走,是誰替你背的鍋,你摸一下你的良心痛嗎?!”

“還有!我現在才二十六歲!比他們大幾歲?我也是個孩子啊!”

吃瓜群眾:“………………”

底下一片靜寂,除了俞堯以外誰要是現在敢出聲,那他絕對就是那棒槌,俗稱腦子進水。

氣氛逐漸變得詭異~~~

“我試著抓住俞哥哥的手,卻突然發現你這逼他/媽的是章魚哥,手都不止一條。當我試著抓住你的心,可你/他媽有三顆心髒,我恨啊!”

“俞哥哥?”俞堯抓住了一個關鍵詞,他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這個稱呼不錯。”

吃瓜群眾:“………………”隊長好像有點跑偏。

而更過分的是俞堯居然問旁邊正在聚精會神看著手中小黑盒的言識:“阿識,你覺得‘俞哥哥’這個稱呼怎麽樣?”

猛然被點名的言識一下子就將頭抬起來,一臉懵逼,隨後整個人僵住:“這……”

“嗯?”大老魚火辣辣地目光盯著他的小奶貓。

可惜言識真的沒頂住,嗓子發幹,急忙找個借口脫身:“我去個洗手間。”

他說完過後都不敢看大家的眼神,飛快地逃避了……

因為俞堯這廝這波恩愛秀得好,大家的注意力直接被轉移了,鄺泉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把手中的麥克風扔給秋笙,奪門而出!

他覺得自己逐漸變得卑微,心中腹誹:俞幾把堯,三天之內殺了你!

而莫名其妙接到從天而降話筒的秋笙假裝咳嗽了兩聲,壓低聲音正色道:“長臉了是吧,瞧你們做的好事。”

無辜躺槍的隊員們:“………………”我們到底做錯了(⊙o⊙)啥?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但是並沒有太影響大家的興致,他們都知道鄺泉就是那麵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這樣的氣話也就隻是氣話罷了。

說不準幾十分鍾後又會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坐著經理的位,卻操著老媽子的心。

可以說戰隊能有今天的成就,絕對和鄺泉是分不太開的。

話說鄺泉出門過後上深吸了一口氣,點燃了手中的煙吧唧兩口,隨即陷入了惆悵。

少許片刻後,他醉意已經慢慢消失,想到剛才自己直麵魔王時的那份果斷與氣魄,突然間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生活終歸是對他下了手……

同樣受到魔王“迫害”的阿拉索則在基地一臉生無可戀地被皮蛋用狗爪子拍打著命運的拖鞋背,並留下了幾個可愛的黑爪印……

不是不能反抗,是BOSS反抗不了~

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俞堯!

而此時站在帝凰廁所鏡子前的俞堯用冷水衝了把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鏡子當中的他耳根微紅,沾水的部分發絲有一種淩亂的帥氣,整張臉很精致,皮膚也很好,絲毫看不出來是每天熬夜訓練的“網癮”少年。

等到他回到包廂的時候發現鄺泉已經離開了,麥克風放在茶幾上沒有人唱,俞堯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孔昀交談著什麽。

在他回來後,沃河這下找到機會便讓他給大家唱一首,言識也不是那種拿不起的人,他大方的答應了這件事,並點了一首最近很火的歌曲。

而在這全程,他都不敢直視俞堯。

三首歌過後,他覺得嗓子有些發幹,便停了下了,想到剛剛被問到“俞哥哥”這個稱呼,他便下意識地往嘴裏灌酒,全權是把這當水喝了。

後來,果不其然。

他醉了,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隻記得當時玩得很晚,喝著喝著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大概是喝興奮了,就連俞堯當時遞給他的黑盒子他都沒有拆開,所以便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等到第二天一早,言識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得像要炸了一般,連看東西都是暈乎乎的,並且十分口渴。

當他徹底看清眼前景象的時候還喃喃了一句:“這是哪?”

隨後後知後覺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後來因為喝斷片了,連怎麽回基地的都不知道。

他起床打開門,基地裏麵一片寂靜,清晨的陽光微微有些刺眼,但是卻讓人覺得身心舒暢,就連眩暈感都少了好多。

而昨天晚上俞堯給他的黑盒子正整整齊齊地擺在了他的電腦桌上。

因為心心念念這事兒,所以他快步走過去拿起了盒子,盒子不重,但是卻很有實感。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拆開了盒子,裏麵躺著的……居然是SOE4的隊服,這是隻有SOE4的隊員最有資格穿的衣服。

上麵印著幾個奪目的數字字母,那麽顯眼又那麽具有“重量”,獨一而又無二,印著Season這個ID的隊服……

隊服不僅僅代表的隻是身份,其更加能夠代表靈魂,是SOE4為其賦予了靈魂,讓其變得無可替代。

他一時間心中激動不已,那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嘴角一直上揚,露出了淺淺的酒窩與小虎牙,這一刻永遠也不會忘了。

他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名字,日後便隻有SOE4_Season。

這件隊服很珍重,他小心翼翼地拿到自己房間放好,因為這證明及肯定了他的存在,在他生命的長河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

他利索洗漱並收拾好自己,便開始投入了一天的訓練。

因為隊友們都還沒有起來,所以他隻能一個人練習,不知不覺便入了迷。

等到他最後成功吃雞了過後才發現身後好像多了一個人,他下意識地轉身,不曾想到居然是俞堯站在後麵。

言識的心有些飄……

“估摸著這個點你該想我了。”俞堯厚顏無/恥地說道。

“對,我想你了。”言小識語氣盡量裝作淡定的樣子,但是他的耳根偷偷紅了。

俞堯不打算饒過他,趁勝追擊道:“真的假的?那你告訴我有多想?”

“真的,我……很想。”開始招架不住中。

俞堯輕笑,一臉無辜:“既然這麽想我,那小哥哥不訓練嗎?”

“我一直在訓練。”言識連呼吸都快不可聞了,他心跳加快:“訓練就不可以想你了嗎?”

在俞堯的攻勢之下,他現在已經能夠簡單地反擊一波了。

反倒是大老魚覺得好滿足,自家的小奶貓已經能夠對他說情話了,甚感欣慰:“既然言先生都這樣說了,那我應該回什麽呢,讓我想想。”

他微微思考了一番過後將修長如玉的右手搭在言識的手上,一瞬間隻感覺溫暖而又真實。

俞堯輕輕移動著鼠標,言識的手也跟著動,兩人的身體都快要貼到一起了。

“看著,把我想象成你手中的AK,然後找人,瞄準,開槍,我在你的手中很聽話。點射,補掉……感受到後座了嗎?這裏沒人了,你拿著我轉移,壓槍,很穩,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