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的車輪碾過鐵軌的聲音我聽過許許多多遍了,但我竟然從這次平淡無奇的聲音聽出來了些許不同。
那是敲響時代鍾聲的擊金聲,每一下都在我心頭哐啷作響。
我在還沒成為雪原主之前就對那破舊的列車極其不滿了,一直想要換一輛新的裝甲列車,原本隸屬於雪原集團軍的四五輛列車都已經經曆了十幾年的風霜洗禮,變得破舊不堪,鋼板都因為鏽蝕而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所以在我剛剛成為雪原主時,我便要求新招募到的車間技師為運兵列車加裝了全新的鋼板,加上雪地紋路的塗層,跟其他集團軍的列車可以輕而易舉地區分開來。
隻不過當我找到當時將我送到雪原的那輛運兵列車時,卻得知開車的那位老列車長早已離開人世。
我沒有去問他是怎麽死的,因為理由無非也就是那幾個,我隻能在心中默默為那位老人送行。
但那扇堅固的車門並沒有穩穩地在我麵前停下,而且越過了站台整整偏離了十幾米才勉強停下。
隨著激烈的刹車聲,列車底下是連噪音帶火花,不過好在停下來了。
列車剛剛停下,列車頭的門便被開車的列車長推開,一個身穿雪原作戰服的年輕軍人像飛一樣從車上跳了下來,直衝向我……背後的張言河。
“將軍!”年輕軍人大呼小叫著衝到了張言河麵前,“它太難控製了,還是您把它開回去吧!”
不難看出,這位青年幾乎麵無血色了,從那刷白刷白的臉上就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他暈車了。
“行吧。”張言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耗費一上午加一下午開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張言河接過車鑰匙,然後攀登上了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上。
我捂了捂臉,是啊,形式嚴重到這種程度了,不僅開直升機的飛行員是張言河,連列車的車長也是張言河,要不是雪原集團軍裏沒有海軍,估計張言河還能當個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