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如一條鋼鐵洪流般浩浩****地向著雪原要塞奔湧前進,履帶與車輪卷起一片又一片雪浪。
比我家鄉遠星城盛產的黃皮南瓜都大了一圈的車輪上纏滿了粗大的鉸鏈,那是為了防止地麵結冰導致的刹不住車。
“我還是第一次上戰車!”有半大的難民少年興奮地在坦克裏跑來跑去,時而摸摸彈膛,時而舉舉炮彈,盡管坦克內的空間狹小,但對於他小小的身形來說已經是偌大的空間了。
“巧了,我也是第一次開戰車。”前麵開車的年輕士兵回著頭跟少年聊天,見到車軌直接偏離了路麵,一旁的炮手推了推他讓他認真開車。
駕駛座旁邊的副駕駛是聯絡員,此時他正手忙腳亂地敲打著車內的電台,這個鐵盒一般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複雜,但他必須為了整輛車的人學會使用它。
我斜躺在一輛坦克車頂翹著二郎腿,雖然車裏的駕駛員開車技術實在生疏,我感覺到跟躺在一艘被卷入漩渦的小船上一樣,身體來回起伏,但我早已用繩索將腰牢牢地固定在了坦克車頂的防空燈上,所以隻要車不翻我就不會有事。
不過這群新兵……平地翻車估計也能做到吧?
這趟遠門出的是真的累,還不如讓我去殺一波上千當量的屍潮呢,我仰麵躺在車板上,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看著正在落雪的天空。
雪花一片一片又一片地落在我身上,但由於我身上這件牛仔服是在雪原本地定做的,加上我自己根據自身情況又增加了不少改良,這件衣服相當的緊身而保暖,將我覆蓋的嚴嚴實實的雪不僅沒有讓我感覺到含義,反而還讓我有一種安全感。
“今天是幾月幾日了,是不是快到聖誕節了?”我聽到車頂探出半個身子的機槍手在問底下的車長。
“是啊,快到了,每到冬季節日都連起來了,萬聖節後就是聖誕節,聖誕節後就是元旦,再往後春節也不遠了。”年輕的車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