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我與張言河用眼神和簡單到微乎其微的肢體動作進行了交流後,我們便分工明確地往兩邊跑去。
在旁人看來的摸了一下兜點了個頭代替了一句句交代,無需言語,我去後方救人,他一挑二攔住剩下的兩隻戰車。
銀爍自然沒有我和張言河這樣回複一日訓練出來的默契,但他也明白自己能夠做到什麽,於是三下兩下跳上峭壁上的一個落腳點,半蹲著開鏡鎖定一個個與士兵們短兵相接的感染者,若誰出現了劣勢便給一槍支援。
“叮”的一聲,我頭也不回地用指尖彈出了一支安樂劑,被張言河伸出的手穩穩接住,在那一刻形成了一動一靜的鮮明對比。
我用迅疾如風的腳步將身體化作了一道狂風刮過陣地上的燃燒區域,衣角撩過火苗帶起一片火星,腳尖在融化的冰麵上點出一個又一個黃冠形的水花。
張言河腳一提,靴側的軍刀被他反手握住拔了出來,他就以不動如山的姿態站在那裏,哪怕隻是一人一刀一槍,卻仿佛形成了一道牢固的人類戰線,麵對幾千的感染者,張言河雖是沉默卻是如此的震耳欲聾。
遠遠地,我已經看清了那隻正在追著雪原士兵們打的戰車級感染體,它的形態就跟一隻強壯的猩猩一樣,上身的肌體明顯比下半身要強壯,兩隻巨拳上綴滿深藍色的感染結晶。
那種藍色結晶已經是相當高的濃度了,我可以輕易推斷出這隻戰車已經是準帝王級了,如果不是今天這一戰,日後必成大患。
一個士兵正好被它追擊著,他已經靈活地在冰牆的殘垣斷壁間躲閃了幾次,但僅僅兩下,那半米厚的半透明冰磚便被砸了個粉碎。
身穿灰白色雪地戰鬥服的士兵看了看周身碎了一地的碎冰,附近能夠利用的掩體已經不多了,於是他拔出了刺刀還想要與這隻感染體作一次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