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突突突突”的螺旋槳聲音由遠及近,被粉刷上雪白防彈塗層的黑鷹武裝直升機在白樹高地北懸崖緩緩降落。
下方一處簡易的停機坪已經被打掃了出來,讓直升機得以平穩地展開了機身下方的支撐架。
“呼,好險。”駕駛艙裏,兩位主副飛行員全都滿頭大汗,他們的袖子都被自己高高地挽起,隻為了能更快速地在需要操作的時刻做出反應。
對於他們來說,即便是將儀表盤上的全部指針和和刻度全部牢記於心,也沒有足夠的經驗去阻止他們的緊張。
不過這次平安的降落無疑給了他們勇敢麵對下次的勇氣,這一點無須質疑,因為再老練的駕駛員也是從這種新手開始的。
還沒等頭頂上的螺旋槳完全停下,機門直接被拉開,我急匆匆地從機艙內部跳下來,我的副官也將軍用手提電腦小心地緊緊抱在胸前從機上走下來。
我往旁邊望了一眼,隔著那十幾棵樹的樹林,能清晰地看見那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色帳篷群。
地上黑壓壓的帝國駐紮地與昏暗的天空交相輝映,天與地隻見仿佛陰雲密布。
這說明情況已經到了必須我和張言河同時在場處理的程度了。
“軍團長。”一位正在寫手中文件的戰地指揮官見到我走過來,立刻起身向我敬禮,而周圍的人也在同時向我敬禮致敬。
但我現在可沒功夫去認真地回禮,隻是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往主指揮大帳走去。
“言河在哪裏?來個人給我報告情況。”
正巧,剛去外麵逛了一圈的斥候部隊回來了,十幾輛雪地摩托在拐角處一個漂亮的飄移,滑停到了停機坪旁邊。
“軍團長。”斥候隊長正是銀爍,他摘下頭上的頭盔,順手用胳膊掃了一下鈦白的頭發。
銀爍的上一次授銜就在三天前,那時張言河集結了全雪原集團軍的精銳部隊對帝國最後的先遣軍駐紮地發動的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