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黃沙被卷上天空,浸染了雲層,將整片天空暈成了橙紅色。
臉上帶有黑蠍刺青的壯漢走在古堡的二層外廊,任憑風中刮過的細沙打磨自己紅褐色的皮膚。
還有十餘步,他已經看見了那個比自己矮半頭的身影。
“頭兒……”
他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走向了那邊。
風沙中,紅發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一件黑風衣披在身後隨風搖曳,卻無法任風帶走。
一把彎曲的短刀斜掛在她左邊的腰帶上,腳上蹬著的長靴與上身僅僅扣上了三兩個扣子的短衣更顯出一種不羈。
隻是那嘴角勾起的一抹邪笑居然讓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是的,與我平時的笑容格外相似,隻是相比我那種在下屬麵前還要收斂一點的笑,紅發女子的笑容更明顯一些。
就仿佛你永遠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一樣。
“格羅,今天有什麽收獲嗎?”
紅發女子從風沙掠過石磚的聲音中聽出了大漢的腳步,她轉過身,齊肩的紅色短發在空中甩出一片沙塵,同時身形向後跌,以一種相當自然的姿勢坐在了古堡邊緣的石磚上。
“昨天晚上我去西北的據點巡視的時候在那邊的綠洲遭遇了一支戈壁軍隊,真是可笑,他們居然試圖偽裝成咱們的人。”
格羅如實說道,不過他沒有報告具體的人數,可能是殺的人太多已經數不過來了。
“哈哈,那還真是有趣,西摩的手下是終於發現他們的製服多麽難看才換的傭兵服嗎?”
女子站起身來,湊近了格羅,她臉上帶著一種不自然乃至於誇張的笑,但格羅知道如果有一天她不笑了才不正常。
更出乎意料的,女子在瞬間從腰間拔出了短刀,另一隻手抬起,居然在這隻手心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傷口。
格羅沒有驚訝,或者說跟著這位頭領三年來都習慣了,她一開心了就會做出這種令旁人不舒服的自殘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