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炫耀車車的,要不是來接你,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
路陽坐上副駕駛,別扭說:“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也不是逼你說。”齊澄啟動車子,以退為進。小路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路陽說:“其實她也不是經常糾纏我,我以前特別討厭恨她,現在不是恨,就是不在意無所謂了。”
心底的那一口戾氣,釋懷了。
“她經常挨那個人的打,還要自己出去打工賺錢,一個人養兒子那個男人。”路陽說。
感謝九年義務教育,公立的學校學費真的很便宜。路陽從初中就開始打零工,頂著鼻青臉腫的臉,獲得一些好心人善心給他一份工作,錢不多,能活下去就行。
因為那個男人不會給他零花錢。
“抽煙打牌喝酒,錢都花在這上麵,後來幹脆就不上班了,我繼母就去上班賺錢,可能太累太苦了,一個人賺錢回來還要幹活做飯,做不好了就要挨打,不給那個渣男錢也要挨打。”路陽說。
後來繼母學聰明了,那個‘家’像是抱團,繼母抱著她的兒子,每次渣男喝醉要動手,總會推路陽出去頂包,渣男有一丁點想發脾氣,繼母會看眼色,岔開話題說路陽又在學校犯了什麽錯,或者路陽打零工賺到錢了。
渣男就搶路陽的,不給就動手,繼母是在旁邊遞工具的。
所以路陽恨過,現在不在意了。
“為什麽不離婚?”
路陽搖搖頭,“我也不懂,我和她關係不好,沒有問過。或許是為了她兒子吧。”
“……你要是不介意我插手,我另找門路,讓律師偽裝成社會服務,過去問問她要不要離婚。”齊澄說:“你現在十八成年了,等你考上大學,正好借機將戶口單獨遷出來,你繼母要是願意離婚,以後不受家暴,自己帶著孩子上班幹活,應該不會糾纏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