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設在老宅子。
不知道蔣奇峰怎麽想的,名城整個上流圈子人都來了,說是要辦三天。宅子大門口掛著白幡、白燈籠,還沒進去,先聽到一陣吹吹打打的樂器聲。
門口蔣家原配生的三個兒子站著迎賓客,遇見了什麽人物,臉上掛著笑,不像是父親出殯下葬,反正一副奇怪景象。
豪車從蔣宅門口一直堵到巷子外,門口停下一輛,車裏主人下來了,車子開走——老宅子沒那麽大地方停車。
齊澄和老公的車子在中間,到了蔣宅門口,花了不少時間。
“您兩位是?”蔣大問的。
實在是今天來的賓客太多了,有些新聞上見過聽過,有些沒見過但報名字就知道,對方也沒請帖——喪事送什麽帖子。能來吊唁的都是看在蔣奇峰麵子上。
齊澄對叉燒沒好感,簡單說了兩人名字。
蔣大一時沒想起來,嘴上先招呼兩位進,等人進去了,這才反應過來,“齊澄?白——就是蔣家股份轉讓那個齊澄?”
又來新的賓客了,三兄弟沒時間多感慨說話,繼續操著笑臉迎人。
蔣家的宅院是二進的,聽說就是蔣家的祖宅。裏麵格局和趙卓的差不多,一個是‘目’字,一個是‘日’字結構,但一進去就看出生活痕跡很重,不像趙卓那兒比較雅致,沒什麽煙火氣。
這裏太多煙火氣。
“蔣家三個兒子和老人一起住啊?多好啊,孝順,就近能照顧。”
“誇讚了,這是為人子女的本分。”有位中年女人笑說,一邊引路,“靈堂在後院,這邊請。”
齊澄和老公偷偷咬耳朵說:“那一位不是蔣大姐。”
“哦?”白宗殷流露出求知欲,很配合問:“澄澄怎麽知道的?”
齊澄繼續小聲嗶嗶:“她在笑。”說完頓了下,“要是蔣大姐,她那個不負責任的渣爸爸死了,蔣大姐沒準也會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