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人生第一次這樣滿意——
戎玉是在他的懷裏醒來的。
甚至在他醒來的時候,戎玉還在他的懷裏,迷迷糊糊的哼唧著,鼻翼翕動,嘴唇微張,被他親吻的時候會沙啞著聲音喊他的名字。
幾乎一次性將戎玉的精神力給吞噬殆盡,又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精神力灌注。
他喜歡戎玉的反應。
被掠奪時,會迷茫地攥緊他的衣衫,缺失精神力而造成的空虛本能地渴求著他,殘存的一點精神力可憐的、拉著絲黏連挽留著他,卻連最後一點都被他吞噬得幹幹淨淨。
可被注入時,又會承受不住地低泣、甚至身體會不自覺地抽搐,最後徹底征服似的鬆弛而柔軟。
最後戎玉茫然地睜著金色的眼眸、眼淚撲簌簌地濕了一臉,又被他盡數吻去。
淚水在舌尖兒上是澀鹹的,可在腦海裏確實甜美的。
之後他再去觸碰戎玉的任何地方。
戎玉都隻會濕漉漉著金色的眼睛,惱火地輕輕咬他,卻虛軟地連個牙印都留不下。
季禮的精神力同他本人一樣,冰冷傲慢下暗藏著凶惡、甚至帶著些擰巴、別扭、貪婪的絲絲縷縷。
可換回來的。
卻是溫暖又甘美的治愈力,願意去溫柔地撫平他每一寸難平的褶皺、在他的腦海裏不斷打滾兒的暖光。
不會有比這更甜美的飼料了。
便叫他的眼眸,都變得柔和而溫馴。
他乖順地伏在戎玉線條流暢的脊背,輕輕地啄吻。
手也順勢溫柔地掠過對方的每一寸。
戎玉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
“公主,”戎玉微紅著耳根,眼眸依舊迷蒙,“……早啊。”
戎玉表現得乖巧極了,伏在他懷裏低低地歎息,栗色的碎發柔軟又蓬鬆,本能向他的懷裏靠攏,小動物似的黏著他的嘴唇,探出舌尖兒來舔舐他的嘴唇。
季禮便無聲無息紅了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