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生日跟一年一度的戰鬥機甲執照考核挨得很近,近來學生課後閑談的大約都是曆年戰鬥執照考核的難度和模式。
唯二不感興趣的兩個人,是早已勝券在握的戎玉和季禮,這兩個變態級別的學生,如果不是年齡沒到,早就把執照拿到手了。
戎玉在兩天前成年,而季禮早在年初就過完了成年的生日,這一考核對他們沒有任何懸念可言,唯一的懸念,就是季禮的精神力恢複了沒有。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至少機甲駕駛不會有問題,但還是要注意保持情緒穩定,盡量不要情緒失控——不過我想你也不是這樣的性格。”
醫務員把儀器撤掉,對著椅子上的季禮笑了笑:“恭喜,沒想到你恢複的這麽快。”
“真的麽?”戎玉倒比季禮還要高興一點,倚在門口,清清爽爽地笑,棕色的碎發微長了一點兒,被他自己別在了耳後。
他看起來脾氣好,醫務員對他的態度也很友善:“他的情況很罕見,正常這種程度的損傷,至少需要一年時間,不會恢複的這樣快。”
戎玉有點好奇,難得追問了一句:“他是什麽損傷啊?”
“戎玉,我想喝水。”
醫務員還沒來得及回答,季禮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就把這個話題給終結了。
季禮自己心裏清楚,自己的精神力為什麽會提前恢複。
他為了分享黏皮糖的記憶,相當於提取了一半兒的精神力回來,這一半裏,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戎玉的治愈型精神力。
學校的儀器隻能查清他精神體的複原,但其他的狀況隻有他自己清楚……
恢複的確是恢複了。
但後遺症也留了下來。
季禮看了一眼戎玉的身影,不自覺微微紅了耳根。
反正戎玉也是他的了,應該也算不上什麽嚴重的後遺症了。
水遞到季禮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