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北京已經漸漸溫暖了起來,室內的暖氣也開始扯下了,秦雪君下班回到家裏,就發現紗織的食槽裏已經換上新的清水和食物,小倉鼠正捧著一隻活麵包蟲啃著。
一看這情境,他就知道一家之主回來了。
他們客廳的沙發是背對著門的,另一邊直接對著一麵窗,有陽光從那邊照進來,然後秦雪君就看到老長一條腿垂在沙發邊緣,走過去一看,好嘛,這人直接枕著鼓鼓的背包睡得呼呼響,連被子都沒蓋。
秦雪君連忙把外套脫了罩人身上,然後去張玨的房間開加濕器,將被子掀開,又回來把人打橫抱起運到主臥的**,幫忙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接著他又將熱水灌進保溫杯放在張玨床頭,之後秦雪君還開了個定時空調,主要是提高室內溫度,省得某個人著涼。
就在此時,大紅二紅咯咯叫了起來,他將門輕輕關上,走到陽台一看,明明窩裏之後一個蛋,兩隻雞卻都叫得歡。
他蹲下,指著兩隻雞balabala。
“叫什麽,不知道主人回家了正在休息嗎?你們主人才過完一個賽季,正是要多喝老母雞湯補身子的時候,再吵當心你們雞命不保……”
秦雪君熟練地把兩隻雞訓了一通,回去收拾客廳,才發現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疊體檢單。
運動員體檢是常態,查出來個小毛病也不算什麽,秦雪君平時閑著沒事,也是會親手用家傳的針灸推拿手藝給張玨那具負荷極大的身體做保養的,而且憑兩個人的默契,張玨把東西丟這裏,那就是可以看。
所以他很自然的拿起體檢單翻了翻,微微皺眉。
腹肌拉傷是不出所料的事情。
“比目魚肌……”
複發了嗎?
其實花滑運動員一般都是傷到右腿,畢竟他們的F跳、lz跳還有落冰都是靠右邊,除非是點冰足、落冰足、轉體方向與眾不同的左撇子選手才會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