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風澈今天從上車開始就有些魂不守舍,甚至都忘了升起後座跟駕駛座之間的擋板。等紅燈的間隙,司機悄悄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排的情況,心中立刻便是咯噔一下。
……少爺今天這是怎麽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微笑的,一個人演完了一整場的戲,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人魂穿了?
從這一刻開始,司機便時不時憂心忡忡地通過後視鏡往後麵看上一眼,陶風澈的表情每變換一次,他的心髒就跟著一顫,還要兼顧複雜的路麵情況,一趟車開下來可謂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他長出口氣,試探著往後瞄了一眼,陶風澈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車身長達6.5米的邁巴赫囂張至極地橫在研究院正門口,雖然研究院的保安認出了車牌,並沒有上前驅趕,但司機瞥了一眼車上的顯示屏,還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鼓起勇氣,壯著膽子開口:“少爺,我們到了。”
您再不下車的話,就要遲到了!
“嗯?”神遊天外的陶風澈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然後佯裝淡定地點了點頭,“哦。”
他重新戴上了那張沉穩的麵具,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書包,背在身上後下了車。
研究院的管控十分嚴格,進出都要通過安檢,可陶風澈畢竟身份特殊,身為陶氏的繼承人,保安剛走上前,他便突然開口:“我快要遲到了。”
陶風澈並沒有拒絕檢查,隻是皺著眉,不輕不重地說了這麽一句,可保安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雖然陶風澈是以“學習”的名義進入研究院的,身份卡上也寫的是“實習研究員”,但保安卻不敢真的將這位少爺跟旁人一視同仁,真的將他扣在原地仔細檢查完後才放行。
他權衡片刻,隻隨意走了一下形式,用探測器匆匆在陶風澈身上掃了一下便放他進了門,根本就沒檢查出他書包裏裝著的那個溫控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