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隨月生笑著搖搖頭,“我明天不用開會,幾點到公司都行。”
“畢竟沒人敢查我的考勤。”像是害怕陶風澈會不同意似的,他甚至還開了個玩笑。
於是陶風澈也笑了出來:“好啊。”
“那就這麽說定了。”隨月生將實習證明對折好,放在桌麵上,轉身欲走,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叮囑道,“明天早上去學校,得早點起來,你玩遊戲不要玩到太晚,記得早點睡。”
陶風澈:“……!”
他漲紅著臉,整個人羞憤欲死:“我沒玩了!”
隨月生的視線在陡然關掉的電腦顯示器上轉了一圈,臉上露出了一個包容的笑來:“你說沒玩就沒玩吧。”
聽著似乎還挺有個大家長的樣子,唯獨一雙滿含戲謔的眼睛,將他的潛台詞暴露了個徹徹底底。
陶風澈大腦一時短路,還沒想好該怎麽反駁,深諳逗小孩要點到即止的隨月生就已經心滿意足地轉過身,背對著陶風澈揮了揮手:“晚安小澈。”
然後他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陶風澈:“……”
他在原地呆坐了半晌,最終泄憤般地抓起鼠標,右鍵選中電腦桌麵上的遊戲圖標,正打算一氣嗬成點擊卸載,猶豫片刻後卻又還是沒舍得,隻將桌麵上的快捷方式扔進了回收站。
徹頭徹尾掩耳盜鈴的舉動,但做完這一切後,陶風澈整個人都如釋重負,仿佛因此而得到了某種救贖。
然後他給汪源發了一條信息,略過前情不提,隻說自己剛才打遊戲中途被家長抓包,因為不可抗力而導致掉線,今天也不玩了雲雲。
前一秒還在義憤填膺,怒罵陶風澈身為dps打boss打到一半居然敢掛機,導致小隊團滅的汪源,收到信息後迅速遺忘了所有的不滿,感同身受地發來了一長串的感歎與安慰,充滿了難兄難弟抱頭取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