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 袁星洲根本不會想考慮這種事情,他心裏清楚,原澄在自己心目中的可怕程度, 比別人以為的要嚴重得多。
確切來講,這應該是一種心裏陰影,當年在團隊裏, 那種怎麽做都無法討好別人, 總被人抱團排擠的感覺, 就像怎麽治療都無法愈合的傷口。而澄粉們對他的嘲諷和攻擊,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大約那些粉絲並不會覺得如何,而袁星洲心裏也清楚, 隊裏每個人的粉絲中, 都會有攻擊性強的一部分人,隻不過原澄的粉絲多, 又格外好戰而已。
他無法苛責對方,卻也忍不住恐懼,想要逃離。
後來團隊解散,公司公開他跟葉淮的婚訊, 團粉跟隊友粉集體**謾罵, 扒他父母, 給他P遺照,揣測他跟高層關係不潔時,袁星洲的這種焦慮和恐懼達到了極點。
之前上節目, 如果不是葉淮慫恿,袁星洲根本不敢當場反擊。
可是一旦反擊並看到了成果, 意識到對方也會心虛恐懼之後,他的那種噩夢便開始瓦解了。
或許真的可以……
這麽大的舞台, 又都是專業人士,原澄的底細一試便知。
袁星洲在接下來的兩天裏,不斷的糾結來糾結去,直到周五,他才拿定主意。
“先不加了。”袁星洲對瞿麥道,“節目這麽好,就不要被這種撕逼汙染了,況且你才是這場表演的主角。如果你需要這樣風格的指彈,我可以再寫一段新的,你看能否用的上。”
瞿麥在那頭善意地笑了笑,並沒有追問什麽,隻安慰道,“那好。明天你到酒店後我們碰個頭。”
節目是在周日錄製,周六彩排。其他人早已跟嘉賓匯合開始準備了,袁星洲卻走不開,隻能請到兩天的假期。
周五晚上,他從劇組收工,便馬不停蹄地回家取了吉他,直奔了機場,飛往錄製地點。
李芫派人在機場那邊接應,袁星洲一身低調的黑色運動服,戴著口罩,背著吉他,像是個參加藝考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