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泥猴子真的不為過,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就連臉上都糊上了一層厚實的泥漿。
不怪許昭和認不出來,就算是他親哥哥來了也得反應一下,也不知道二喜是在哪個坑裏打滾了。
這麽比起來,雖然昭哥的形象也好不到哪裏去,但至少還有顏值硬扛著。
乍一見到陌生人,還穿著一身紅嫁衣這麽顯眼,二喜一抹臉擋在門口成一種防備的姿勢:“你是誰?你想幹嘛?”
眼看著周圍的村民快要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了,許昭和也抹了一把臉,爭取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猶豫了一下開口:“我,是被拐來的。”
二喜:“……”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隨後點點頭沒有絲毫懷疑,長得這麽好看不拐你拐誰啊!
許昭和冷著臉,將原本趴在他肩膀上笑得直打顫的頭發丟進袖子裏,二喜這時悄悄看了眼四周,對著他同情道:“你先進來。”
許昭和咧嘴露出一個善意的笑,趕在鄰居往這邊張望前進了院子。
荷花正在煮飯,聽見聲音從旁邊隨意搭的簡易廚房走了出來,看見陌生男子一瞬間也是先露出警惕之色,待到二喜不知趴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警惕瞬間就化為了同情,就差上來拉著他的手共訴“姐妹”之情了。
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孩子,也是很危險的!
荷花臉上露出不忍之色,看了眼他的紅嫁衣顯然知道是代表了什麽,不禁招招手,“進來,雖然我們也幫不上你什麽,但一頓飯還是可以的。”
雖然聽著渾身別扭,但他好得賭對了,這一家人在這個腐朽的封建山村裏,還保留著最基本的良知。
不過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們對自己身上的紅嫁衣反應明顯更大,吃飯的時候他稍微旁敲側擊,總算得知了嫁衣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