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吃掉是不可能真的吃掉的,除了昭昭別的人都太難聞了,小嚶幾乎是拚命抑製著才沒讓自己將那些人一jio踹翻出去。
舒舒服服地躺在許昭和懷裏,感受著車子平穩開動起來,頭發長舒了一口氣,偷偷從懷抱之人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牛奶餅幹,無聲地哢嚓哢嚓啃了起來。
路還很長,吃點充滿愛的小零食打發一下時間,再好不過了。
而車裏的人就沒有小嚶這麽悠閑的心情了,屈承業擔心晚上之前不能到達目的地會出事,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飛馳在荒野之中唯一的小路上,倒也不擔心會迷路。
就目前來看駕駛座和副駕駛的人都挺平靜,這車子性能實在是一般,聽著行駛之間的雜音倒也不覺得太無聊,隻是後座滿滿擠著三個成年人,呼吸之間仿佛也感覺異常壓抑,再對比前麵悠哉靠窗的年輕人,熊林的臉色越來越臭,弄得一旁的兩人也不敢招惹他,悄悄往另一邊擠著。
氣氛似乎越來越壓抑,許昭和毫不在意地望著窗外,外麵一顆棵枯樹張牙舞爪地舒展在陰沉欲垂的天空之下,像是一隻隻枯手妄圖逃脫這一片寂靜的死地,伸入無邊的陰霾之中,揪出人們深沉的恐懼與尖叫。
青年輕輕眨了眨眼,那一隻隻枯手複又變回了根根枝杈,招搖著直指向盯著他們的人,而隨著車子的快速行駛,枯樹越來越多,那些枝杈也連成了一片,就像築起了一道圍牆,讓困在裏麵的人無處逃脫。
許昭和輕輕收回視線,眼見著前方的植物越來越多,他們似乎已經到了荒野的邊緣,綠色的枝葉漸漸點綴這一片仿佛已經死了的土地,無端讓人放鬆了許多。
生命和綠意,總是讓人心生希望。
然而就是在這時,無人發覺的黑色地麵之上,汽車似乎碾壓過了什麽東西,不過沒有引起任何顛簸,就連許昭和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座城市的邊緣,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