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的腿怎麽受傷了?”理療師按摩到我的小腿時,看到褲管底下的燙傷,不由驚叫出聲。
“不小心燙傷的。”
之前被茶燙到,雖然及時做了處理,但第二天還是陸續生出一些水泡。仗著沒有痛覺,我將水泡一一挑破後簡單貼上創可貼,這幾天差不多也都痊愈,隻是留下一些紅色的疤。一雙腿本就難看,現在更難看了。
“我剛看到還以為是紋身呢。”理療師笑道,“這顏色還挺好看的,跟梅花一樣,也不黯。”
我看了眼自己的小腿,覺得他實在很會說話,被他這樣一講,倒像是我因禍得福了。
做完理療,我起身穿戴外骨骼,理療師詢問我關於外骨骼的使用感受,問有沒有什麽不舒適的地方。
“沒有,它不能更完美了。”隻是短短一個月,我已經很習慣穿戴它行動,好像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穿上它,我才是完整的我。
回到家,天還沒有完全暗下,冬季過後,白晝慢慢長起來。
打算晚上煮個麵吃,我來到廚房做準備工作,一抬頭,目光不經意在對麵1102停駐。
這幾天那間屋都沒有亮燈,也不見商牧梟下樓遛狗,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搬走。
上課不來,銀行卡號不給,電話還被拉黑,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瓜葛。
忍不住長長呼出口氣,隻是想到他,我就心口憋悶,煩躁不已。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我降下廚房遮陽卷簾,隔絕視線,轉身將卷麵投入煮沸的鍋裏。
吃好晚飯,洗漱完,我準備寫一會兒論文就睡,拿起手機發現有未讀信息,點開一看,是肖代表的。
【你腿燙傷了為什麽不說?】
我一愣,驚訝於他的消息靈通。
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我現在對他這種莫名的語氣也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唐沅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