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收到程智發來的信息時, 心情複雜得像身在萬丈懸崖邊。
懸崖下是一朵名為歲月的花,花中是往昔的歡笑,他措手可摘,然而若是一個偏差,他便會摔下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白廷盯著那行字。
【程智:白老板, 後天我們將會抵達華夏星, 參加聖樓集團在華夏星安徽第一酒店舉行的供應商大會。介時您若得空,誠邀您的參與。】
良久。
“沒空沒空!”身後傳來女聲,決絕又義憤填膺。
白廷不用轉身也知道是小青。
小青姑娘這些日子, 打著“安慰白老板失戀,防止白老板做傻事”的理由, 每天雷打不動來竄門。安慰的方法就是風卷殘雲完白廷所做的菜, 而後懶洋洋的變回原身, 在小院中曬太陽。
白廷倒也不介意, 有個人,哦不,有隻蛇吵吵鬧鬧, 倒也能消減安靜所帶來的念想,念想所相伴的折磨。
小青從沙發後一個後空翻,坐至白廷身旁。“白老板,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白廷笑笑:“沒事, 我這不努力當做無事發生嘛。逃避是懦夫的表現。”
小青切了一聲,將客廳茶幾上的堅果零食掃**一空:“白老板啊,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雖然這枝花確實比其他花長得好看一些,但我華夏兒女也不差啊!”
小青說著,靈光一現,猛然有了思路。
“你看那峨眉山青蛙精阿翔姑娘,長得俊俏吧?嬌俏可愛不?而且你不是喜歡傻的嗎?我看她也不太靈光,正好符合你的審美。”小青紅娘附體般道。
白廷:……
我做了什麽給你我喜歡傻的這種錯覺。
小青以為白廷不滿意,再接再厲道:“你如果不喜歡女的,我覺得梁祝故裏那個馬文才呀,大理地圖上那個浪公子也不錯,一個夠潮,一個夠騷,正好都能和你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