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路濯這樣安靜內向的崽,有心事的時候其實不需要別人說太多話,隻要這樣一個無聲的安慰就夠了。
在這樣溫柔的夜裏,他放下藏在心裏的重重心事,終於沉沉睡去。
其他人卻睡不著,想著幼崽這件事,失眠到淩晨三點,最後索性不睡了,聚在藺辛房間說了一整夜的話。
隔天,幾個人八點離開客棧,到龍都大廈的時候差不多九點。
白唐提前了二十分鍾在樓下等,看到他們,立即走了過來。
他原形是隻小白兔,性格內向柔軟,也長著一張娃娃臉,給人的感覺和路濯很像。
“你們好。”白唐朝他們笑笑,“東南邊有邪祟搞事情,他們幾個都出外勤了,估計要傍晚才能回來,隻有我值班。”
幾個人並不介意,路濯生日在明天,正常來說他們當天來就行,因為幼崽的情況比較特殊,怕臨近時間裏有突**況,這才提前了一天過來。
今晚他們得在這邊住下,小白兔辦事很靠譜,已經安排好了。
白唐走在前麵,帶著他們去了十三層:“我們這裏沒有待客間,臨時把休息室整理了一下,裏麵的條件不算好,還請見諒。”
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麽差,但白唐見過客棧的房間,知道兩者相差甚遠,對比之下大概就是洋樓和茅草屋的區別,簡陋得很,有些不好意思。
“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還挑什麽挑,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的,我們所有人都很期待辟邪的回歸。”
陸封識微微皺眉。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路濯是辟邪,但世界萬事難免有意外,在答案明晰之前,陸封識不想讓他們抱有太多的期待。
期待太多的話,萬一路濯不是辟邪,落差之下難免感到失望,路濯多柔軟多敏感的崽崽,也會為此感到難過。
陸封識不想幼崽有任何不好的情緒,聲音淡淡:“他也有可能不是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