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的時候,窗外夜色沉沉,已是淩晨三點半。
狂歡過後,幾個人漸漸感覺到了倦意,把一樓簡單整理了一下,各自回去休息。
可能是前兩天睡多了,幼崽沒有困意,戴著花環坐在那裏,眼瞳澄澈明亮,清醒得很。
陸封識看他:“不困?”
幼崽:[貓貓點頭],gif
陸封識便笑了:“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可以。
但和陸先生單獨出去,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路濯有些為難的抱住尾巴,不知道應該怎麽選,正糾結著,感覺身下一空,整隻崽被陸封識抱在了懷裏。
路濯:“……”
他不自在的卷了下尾巴:“陸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我問你要不要去散步,你不說,那我便當你是默認了。”陸封識低聲笑,“這點還是和你學來的,你以前……慣會撒嬌耍賴。”
最後這句話裏滿是縱容。
路濯受不了他這種語氣,被撩得心一顫,也因為他的話想到了兩個人的從前。
沒說話。
陸封識也沒再出聲,抱著尾巴卷起的崽崽,緩步朝外麵走去。
四周萬籟俱寂,城市被夜色覆蓋,路邊的燈都熄去了,唯一的光亮是天上的月光,朦朦朧朧地映照出底下的兩個人。
“我們應該把小夜燈或者兔子燈帶上的。”往前走了一段路後,陸封識突然說。
“嗯?陸先生覺得黑嗎?”路濯覺得還好,這樣溫柔的月光,讓他的心也隨著緩和了下來。
“我沒覺得黑,隻是擔心有些人怕黑。”
這裏有他們兩個人,這個有些人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路濯卷卷尾巴:“我才不怕——”
他想說我才不怕黑,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想起以前在鍾山的時候,他晚上經常借口怕黑,耍賴要和陸封識一起睡。
這……
幼崽把臉往尾巴裏一埋,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