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虛,更沒有求饒。
那雙眼波瀾不驚的看過來,比他還像想要個說法的。
真是怪了。
晉勝池心道,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午了,祝韶然朝祝餘那看了不下十次,委屈的跟什麽似的。
以前多開朗活潑的個人,最近都瘦了一圈。
再說,祝韶然雖然有時候性子執拗,但心腸絕對不壞,而祝餘一個月前還膿包一個,現在突然有了腦子,不是借屍還魂就是演技太好。
這麽一個人,誰知道肚子裏裝著多少壞水。
想的多,晉勝池冷嗤一聲:“道歉。”
祝餘掃一眼祝韶然:“對他?”
晉勝池:“不然呢?”
祝餘並不意外,前世在圈裏還未出頭的時候,他不知演了多少偶像劇,晉勝池這樣的,標準的護短星人,悲催男二。
又是這樣好的長相和家世,當真是無數觀眾心疼唏噓的對象,想摟在懷裏嗬護的媽媽的好大兒。
可真碰上了,單不分是非不講理這一條,也就一熊孩子。
隻道:“殺人要償命,欠債得換錢,做錯事需道歉,沒毛病,隻是勞駕問一句,我哪兒錯了,也好記牢了,以後不再犯。”
還嘴硬!
晉勝池長臂一伸,拽過一把椅子坐了,側首:“小然然,有我在,有什麽說什麽,再不行,回頭上我家住,我看誰敢拿你怎麽樣。”
一邊冷冷的掃視講台上的少年,隻覺心裏虧得慌,這麽一個人,籃球打成國際水平他也懶得再多看!
他長了一雙多情桃花眼,但日常專橫不馴,多情沒有,像一柄漂亮又鋒利的劍,想問往哪兒戳就往哪兒戳。
祝韶然遲疑了一下,對祝餘道:“你下次,不要再那樣了。”
他從小受盡寵愛,後來又有晉勝池和周銘兩個頂尖豪門繼承人維護,要什麽有什麽,性格養的越發嬌,發火都不會,隻帶了十足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