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其他的?
這話聽著可耳熟。
祝餘心說,每次好像一到這時候,和他聊的不是大佬,而是大佬的那把戒尺。
哪怕現在那戒尺歸他了,可心裏總應著事兒。
舉著包了一圈兒毛巾的爪子,往遠處挪了挪:“周叔叔,你上班要遲到了。”
西裝扔在一邊,周嘉榮隻穿著一件深藍色襯衫,居家又不是特別的居家,愈發顯的從容深沉。
其實心裏滿不是這麽回事。
原本是想直接問眼前這小崽子,是不是故意拿傷口擺布他,要糊弄的他心軟。
心裏又氣,這是什麽混賬法子,拿傷害自己博同情,是正經路數?
可眼見人往後一縮,警惕打量他的模樣,顯見是之前被自己收拾怕了,周嘉榮原本硬挺著的,打算毫不留情的心境,竟由不得自己,也狠不下手。
轉念一想,他過去不容易,到現在也還怕冷、怕餓、怕後頭沒有去處,出門必定將自己包成個粽子,飯點之前必然已經候在餐廳。
偏偏骨頭還硬,之前離開祝家倒很堅決,想的養活自己的法子不是低頭認錯,而是拍戲去賺錢。
就這麽著,成績居然還進步了。
這麽點大的人,能將自己照顧的妥妥當當,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
現在隻是想遵守承諾去劇組,有什麽錯?
祝餘見周嘉榮看著自己不說話,有點兒氣虛:“周叔叔,你怎麽了?”
要打要罰倒是快著點。
琢磨著最近也沒做什麽壞事,也就看小花房那個花好看,扒拉了兩下,結果花骨朵吧嗒自己掉了,那不能算吧?
能狡辯的他就狡辯,要真要上家法了,就哭兩嗓子,反正現在小著呢。
馬上就進劇組,挨打了不方便。
正亂七八糟的琢磨,就見周嘉榮伸手,這一次不是強勢的攥住他手腕,而是握住了掌心。
周嘉榮:“過來,跑那麽遠,我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