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仁霆說,“就是把食材放進去而已,不麻煩,以後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做飯就好。”
於傾沒有回答他,將食物端到餐桌上,埋頭吃了起來。
仁霆也不氣餒,端著自己的食物坐在於傾對麵,大口大口地吃著碗裏的食物,這吃飯的架勢倒是和他整個人的氣質不同,狼吞虎咽。
期間,仁霆試圖和於傾交談,但幾乎都沒有得到於傾的回應,等於傾吃完午飯洗了碗,往房間裏一關,就是一下午。
仁霆每次路過於傾的臥房,視線都會落在他的門上若有所思,然後又轉身離開。等到了下午六點,仁霆又叫於傾出來吃晚飯,於傾也確實出來了,可是兩人依舊沒有交談。
就這樣,持續了兩天,兩個人都有點受不了了。
兩天了,兩人一點交流都沒有,這讓仁霆有些挫敗,隨著回去報道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也越發焦急,也有點懷疑自己的方法究竟對不對。
至於於傾……純粹是吃料理機的食物吃的胃疼。
這天,於傾很早起床,就是為了特意避開仁霆,上去“一站”買了不少食材回來,他按照自己喜好做了紅燒牛肉,又涼拌了黃瓜,拍黃瓜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將一根黃瓜變成了兩根,然後又做了一大碗的白菜肉丸子湯。
仁霆七點鍾的時候開門回來,滿頭大汗,全身汗毛孔都張開的模樣顯然也才運動過。他聽見屋裏傳來的動靜,沒想過於傾會這麽早回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汗水淌濕的領口,微微蹙眉。
他一大早出門,就是為了避開於傾,不想讓於傾發現自己的秘密,但廚房又在回房間的必經之路上,而且中間沒有什麽阻擋物,哪怕是矮著身跑過去,也會被一眼看見。
但這些都難不住仁霆,他輕輕地關了門,又將鞋脫下來提在手上,聽著廚房裏的動靜,大概等待了三秒鍾。這短短的三秒鍾,他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是脫下了厚厚的布偶裝,呈現出鋼筋鐵骨般的內在,有種強大到可怕的力量正在積蓄……直至積蓄到一個程度,他突然猛的躍起,腳下連續蹬著牆壁,閃電般的騰挪扭轉,在最後的刹那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完全違背地心引力的方式,踩在了天花板上,從於傾的頭上跑過,轉眼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