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裏種田很辛苦,紡紗織布也辛苦。因為它們都是要時間精力的農活。
陳毅軒帶著全家人從早幹到晚,也就勉強達到填飽肚子的水平。
今天他幫著家裏,又處理了一大批的苧麻。
他先是在河岸邊,用水浸濕苧麻。這樣才更容易的將苧麻最外麵那層莖皮剝掉。
去掉的葉子放在一邊,再剝下莖皮。然後放在水裏麵漂洗。
做完就去晾曬。
之後,就撕麻線,手搓麻線。
然後又把麻線浸水。接著,用小木機繞麻線團。之後又晾曬。
然後加入灶裏的草木灰煮麻線。
煮好後,反複搓洗麻線。再接著曬麻。
家裏因為囤了一點薑黃和茜草,陳毅軒便又把曬好的麻線丟入其中發酵好的薑黃水和茜草水染色。
接著又晾曬。晾曬好後還得上漿。最後才開始織麻。
陳毅軒和陳飛燕織布之前,都要將經紗按照幅寬牽好,分配好不同的顏色,牽疏入筘。
筘板好像是箅子,要一根一根把紗線入筘,所以有成語“絲絲入扣“。
由於官府以前是收布稅的,後來一並攤入到糧稅裏。因此麻布直到現在,都還能抵稅用。
此時的陳毅軒已經坐在織布機前。
他盯著手裏的梭子。梭子兩邊有梭眼,把緯線穿入,通過腳的不停踩動使織布機上下的綜片擺動,左右**,從而將緯線織入。
很快,他坐著的織布機,就十分有節奏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久坐傷身。而且還特別傷男人的腎和男人的前列腺。也就堅持了半個時辰,陳毅軒就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就輪到家裏其他人來換班。
陳飛燕家就這樣以接力棒的方式,一天之內就織出了寬半米,長十米的麻布。
看見眼前土紅色和土黃色相雜在一起的麻布,陳飛燕特別的高興。
雖然這麻布比不上她身上穿的布,可這布是不用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