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從謝夫人屋裏出來,正要回去,就看到謝來站在門外不遠處等著她。
看她出來,謝來笑了一下,“杏花姐。”
謝來心裏當然不放心杏花。
他也是在外麵遊走過的人,知道外麵世界有多險惡。更知道杏花姐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比男人更艱難數倍。
所以杏花姐越是報喜不報憂,他心裏越是清楚杏花在外麵的不容易。
他喊這一聲,讓杏花差點繃不住。但是還是強裝鎮定,忍住了。“你怎麽在這裏站著,多冷啊。要是著涼了怎麽辦?你可是要考試的人。”
謝來笑道,“我要是這樣弱,我幹脆就不出門去考試了。”
這些年鍛煉身體,他可沒白費。
古人身體底子弱,加上基本上沒什麽抵抗力,所以他還是很注重養身的。
“我就是想知道外麵有沒有人欺負我們杏花姐。小時候你什麽都和我說的。現在反而和我生分了。”
杏花抿了抿唇,“來弟,你總是這麽聰明。從小就知道我的心思。不是我和你生分,是這世道,我和你說了有什麽用?”
說著,眼睛憋不住紅了,但是愣是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來。
謝來走過去,伸手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至少,我可以讓你靠著哭一哭。”
杏花終於憋不住的哭了起來。但是隻是抽泣,並沒有出聲。
謝來心裏歎氣。
他低頭,看看身材嬌小的杏花姐。
這世上的男人看著女人的時候,大多數和他這個視角是一樣的。看著這樣弱小的女子,他們如何能重視,如何能願意讓她們騎在自己的頭上?
所以女子想要站起來,比男人難千百倍。
杏花也隻是哭了片刻,就抬起頭擦幹眼淚了,“不要讓他們知道。”
謝來想著,這不是他讓不讓的問題,姨娘們也不傻。都是女人,能不知道女人在外麵多困難?隻是沒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