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丁墨村也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才把腦海中的思緒給驅散開了。
接著他便看向了張時立,輕聲吩咐道:“繼續查,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我們也要把他給找出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他肯定是要繼續調查的,再說了,丁再富是自己的人,要是自己沒有一點動作的話,那下麵的人會怎麽看待他。
不管怎麽說,自己也要有點動作才行,人心不能散呀!
“是。“張時立聽到丁墨村的話之後,也是立即答應道。
“還有,王仁鏘的事情也要抓緊,不能再拖延了。”丁墨村隨後又對著張時立說道。
“卑職明白。“張時立聽到丁墨村的話之後,心裏麵也是一苦,但他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趕緊答應道。
隨後張時立便提出了告退,離開了丁墨村的辦公室。
至於丁墨村嘛,則是繼續走在了椅子上,又陷入了思索。
與此同時,李維透過窗戶,看了看自己的住處,隨後便提著一個箱子,小心翼翼的從窗戶跳了出去,接著又躲過了保鏢的巡視,順利的離開了住處。
當然了,之所以如此大順利,主要還是因為,他住處的安保措施,全部就是他親手製定的,所以說,當初他在製定這些安保措施的時候,就留下了一點不為人知的破綻。
畢竟,他有些時候做的事情,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包括方學銘等心腹之人。
他今天晚上準備去見見鐵石同誌。
一方麵是跟他說一下,最近上海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以及自己查到的一些情報,同時也要詢問一下巡捕房那兩個人,是不是紅黨的人。
雖然說他的這個做法,違背了紅黨組織的規則,但是那兩個人,自己都能看出破綻,其他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所以說要真是紅黨組織的人,這也算是給他們提個醒。
至於另外一方麵嘛,則是給他們支援一下,據李維知道的情況來看,目前紅黨新四軍,被日本人逼得去了山區,情況很不好呀!
兩個小時後,李維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後才安心的休息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上海法租界裏一個普通弄堂之中,紅黨在上海的地下組織負責人“彩雲”和鐵石見了麵。
“這是蝴蝶同誌給我的,是他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報,他希望組織能通過這些情報,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定。”鐵石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彩雲。
上麵是李維記錄的,關於最近這段時間,他獲知的一些情報,都是他絕對有必要讓紅黨地下組織知道的。
彩雲同誌聽到這話之後,眼睛也是一下子就出現了一些亮光,隨後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即就接過了鐵石同誌遞過來的紙條,看了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紙條上的情報之後,瞳孔確實一瞬間就變化了起來。
因為這紙條上麵的情報,每一條都足以讓人驚訝。
這上麵不僅有軍統上海站淪陷的前因後果,還有七十六號的一些隱秘情報,除此之外,甚至於有日本軍方,接下來對蘇南新四軍的圍剿方案。
這……
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地下組織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想要獲取,但始終都沒有進展的情報呀!
所以此時此刻,這張薄薄的紙,在彩雲的手裏麵,仿佛重達千金一般!
軍統和七十六號的情報,可以讓地下黨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麵,從而的製定出一係列的應對措施,這樣一來,地下組織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麵就會更加的安全。
至於日本軍方對蘇南新四軍的圍剿方案,更是可以讓新四軍提前知道日本人的動向。
當日本人的動向,早就被新四軍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那這場圍剿的結果還需要多說嗎?
甚至於新四軍還可以利用這些情報,打日本人一個措手不及,那樣的話……
一想到這裏,彩雲同誌也是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了起來。
這三個情報,真的是比雪中送炭還要及時呀!
一時之間,彩雲同誌的內心,也是非常激動的。
不過在激動過後,他又有些疑惑了起來。
這些東西,地下組織的同誌們,就算是打入到了敵人內部的那些“王牌”同誌,都一直沒辦法得到。
但現在……
這些一直沒辦法獲取到的絕密情報,居然就一下子擺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一刻,他這個經過了革命考驗的老地下黨,也不禁產生了一個錯覺。
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鐵石同誌,這些情報是真的嗎?”彩雲同誌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不解與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我相信蝴蝶同誌,他不會拿出不確定的消息給組織。“鐵石同誌此時卻是一臉鄭重的對著彩雲同誌嚴肅的說道。
說實話,昨天晚上,當他看到這些情報的時候,和彩雲同誌現在的表現是一樣的。
他雖然是蝴蝶同誌的單線聯係人,沒有參與到其他的情報工作上來,但這不代表他“不識數”,對於這些情報到價值,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然了,他在麵對著蝴蝶同誌的時候,沒有像彩雲同誌這樣,提出質疑。
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他相信蝴蝶同誌。
他和蝴蝶同誌搭班以來,蝴蝶同誌每一次給組織的情報,和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旁的彩雲同誌看到鐵石同誌這個樣子之後,心裏麵也是一頓,隨即臉上才發出了一絲苦笑。
“這些情報實在是太重要了,我也是昏頭了。”彩雲同誌隨後也是有些自嘲的說道。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彩雲同誌對這個傳說中的蝴蝶同誌,更是有些感興趣了起來。
能得到這麽詳細情報的人,到底是誰呢?
不過他能肯定,蝴蝶同誌一定打入了敵人的內部,而且職位不低,不然的話,這些絕密情報,是絕對沒辦法獲取到的。
甚至於有段時間,他還懷疑,那個神秘的蝴蝶,其實是個日本人了。
不然的話,有些事情真的解釋不清楚。
但是他作為一個老黨員,是知道組織紀律的。
蝴蝶的關係現在雖然現在暫時掛在上海地下黨組織,可是他是由延安總部特工部親自領導的成員,保密級別非常高。
在上海,除了鐵石同誌知道他的身份之外,就連自己也隻知道他的代號。
除此之外,他一無所知,隻能猜測。
鐵石同誌看到彩雲同誌平靜了下來,隨後才繼續說道:“彩雲同誌,蝴蝶同誌這一次除了給組織這些情報之外,還有兩件事情。”
“請說。”彩雲同誌聽到蝴蝶同誌的話之後,也是立即麵色一正,然後說道。
“第一個事情,蝴蝶同誌查到巡捕房之中有兩個人很可疑,這兩個人分別叫馬天禾,一個叫鄧宇文,是一個月前才進入巡捕房的,蝴蝶同誌問,這兩個人是不是組織的人?“鐵石同誌隨後也是直接說道。
“哦。”彩雲同誌聽到鐵石同誌的話之後,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蝴蝶同誌既然這麽問,那說明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麽異常的情況,不過他此時也沒辦法立即給出答案。
他雖然是上海紅黨地下組織的負責人,但是對於上海地下組織成員的工作,也不是全部都了解的,而且隻有一個名字也不可靠,畢竟做地下工作的都有使用化名的習慣。
當然了,情報工作不能有一絲一毫到疏忽,既然蝴蝶同誌察覺到了那兩個人的異常,要是他們真是組織成員的話,說不定此時也已經被敵人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