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審訊室裏麵,宮田平一的上身已經被扒光了,身上也是,血肉模糊的,而且雙手雙腳的指甲縫也全部被貼鉛深深的插入了進去,此時還在不住的往外滴答著黑色的血液。
他已經暈了過去。
塊一盆粗鹽浸泡的涼水就潑在了他的身上,隨即昏迷中的宮田平一也是隻覺得渾身被千刀萬剮的淩遲了一般,一股劇痛更是一下子就上了身,把昏迷的他直接給弄醒了。
“隊長,他手部的傷口又崩裂了!”負責審訊的隊員看著張維傑,匯報道。
對此,張維傑是絲毫都沒有理睬他,隻是看了看時間,然後就開口說道:“我沒有時間跟他耗,直接上電椅,調大電量,我倒是想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隨著張維傑的話音落下,兩名審訊人員也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開始操作了起來。
很快,宮田平一就被綁上了電椅,當電流擊穿他的身體之時,那產生的極為強烈的刺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而且極具痛苦的身體,也讓他頓時大小便都失禁了起來,體下更是瞬間就散發出了一陣陣的惡臭,渾身的肌肉也是在不斷的**著和顫抖著。
那深入骨髓般的痛苦,一下子就讓宮田平一感覺自己陷入到了無邊無盡的地獄之中一樣,此時此刻,他堅持的每一秒都如同是過了一萬年那樣的漫長。
最近他也是忍不住的在一次狂喊嘶叫了起來,此時他已經達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停。“
張維傑看到宮田平一這個樣子,隨即也是直接命令道。
他明白,如果再繼續持續下去的話,那麽這個日本特工肯定會被變成白癡,那麽樣的話就再也沒辦法給自己提供情報了。
因此,他也是立即上前,然後一把抓住了宮田平一的頭發,隨即惡狠狠的再次問道:“怎麽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沒關係,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我一定會控製好電量,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直到最後把你變成一個白癡,這樣的話你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痛苦了。“
此時此刻,張維傑的話語之中,也是帶著一絲寒意,那聲音仿佛就好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一樣,在宮田平一的人耳邊響起。
“不,不……”
宮田平一聽到此話之後,也是有些無力的睜開了那早已經被電得青紫浮腫的雙眼,隨後看著張維傑。
此時的他甚至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不斷的輕聲說道:“說,我說……”
聽到這話之後,張維傑也是頓時心神一鬆,說實話,這個日本特務還是非常堅強的。
幾乎是熬過了所有的刑具,但最終嘛,還是被他撬開了口。
一小時之後,李維也得到了情報。
“先生,根據宮田平一的交代,這一次晴氣慶隆確實是派了兩隻情報小組進來,但是他們進入租界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聯係,他也不知道另外一個情報小組的消息。”
“至於他們這個情報小組,一共有十三個人,目前已經全部被我們殲滅。”楊正剛對著李維匯報道。
聽完楊正剛的話音,李維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
雖然說消滅了一個日本情報小組,但是這一次晴氣慶隆可是派了兩個情報小組進來,而且這些人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等人。
所以說,這對於李維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對於另外一個情報小組的情況,宮田平一難道什麽也不知道嗎?”李維隨即也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這個倒是有的,據他交代,另外一個情報小組的組長叫福園長興,他們兩人在華北的時候,就是同僚,因此這個時候,維傑正在讓他繪製福園長興的畫像和福園長興手下特工的畫像。”楊正剛隨即也是趕緊回答道。
說完之後,還麵帶著笑意的看了看李維。
隨著楊正剛的話音落下,李維的臉上也是一下子就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也是有些“埋怨”道:“老楊,你現在也學會賣關子了是吧,看來你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想要了。”
“別呀,先生,我可就靠著這點工資生活了。“楊正剛聽到李維的話之後,也是感覺叫喊著“委屈”的說道。
“哼,別在我這裏裝可憐,要是你不能盡快的把日本人的另外一個情報小組給我找出來,到時候,不要說一個月的工資了,就是今年,我都不會給你發工資。“李維隨即也是直接“威脅”道。
“是,我一定盡快的把那群狗日的找出來。”楊正剛聽到這話之後,也是立即大聲回應道。
聽到楊正剛的話之後,李維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把這支情報小組給清除掉,終究還是一個隱患。
第二天一早,巡捕房便接到了華倫街道的老百姓報警,說華倫街道1139棟出現了人命案。
當張國新帶著人來到華倫街道1139棟之後,
便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和空****的房屋。
張國新看著眼前的場景,滿屋子的淩亂和遍地的血跡,濃濃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手下的外勤組織聶寒意此時也是帶人檢查了一下現場,很快來到他的身前報告道:“副總巡長,這處宅子裏總共有七具屍體,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青壯年,有三個人是被人用匕首殺死的,都是傷在了要害處,一看就是好手幹的。”
“另外四個人則是死於槍擊,死亡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十二個小時了,應該是昨天傍晚的事情,不過讓可疑的是,周圍的老百姓,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槍聲。”
隨著聶寒意的話音落下,張國新的心裏麵自然是很明亮的,這肯定是先生的人下手了。
因為昨天晚上聶寒意就跟自己報告了,馬天禾和鄧宗文昨天一天都沒有出現了,所以說,這兩個雜種,肯定就是日本特工了。
不過就算他在心裏麵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還是對著聶寒意詢問道:“能看出這些是什麽人嗎?”
現在在上海租界裏,人口密度大,並且大部分都是流動人口,前來租界裏求生活的,大多並不是本地人,其中組成複雜,根本沒有完備的戶籍登記手續。
聶寒意看到自己老大這個樣子,心裏麵也是有些明晰了,畢竟馬天禾和鄧宗文的任務,還是他安排的。
而且,他早就被張國新發展成為了“軍統”人,所以說有些事情,他也是了解的。
當然了,現在巡捕房的人都在,他們就算“心裏明白”,也隻能“自己知道“。
因此聶寒意也是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們在現場搜到了7把短槍和八十多發子彈,都是日本人專用的南部手槍,而擊殺他們的子彈製式統一,我找了專業的人問了,根據他們說的,這好像是美式柯爾特M1911A1半自動手槍的子彈。“
“所以說,到底是誰殺害這些日本人,我們目前還不清楚。”
“日本人?”
張國新就好像是沒有聽到聶寒意後麵說的那些情況一樣,而且對“日本人”這三個字關注了起來。
隨後,他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頭,給人一種,他有些頭疼的感覺。
當然了,這也很正常,因為對方是日本人,現在卻死在了租界裏麵,這肯定是一場外交糾紛,隻怕日本方麵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以後可有得忙了。
隨後,張國新也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把現場再勘察一下,日本人一定會來找事情的,把資料做全,不要讓他們挑出毛病!”
“是!”聶寒意也是立即點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