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無事。
傍晚時分,報刊記者鄧征途正在自己的家裏麵撰寫著明天需要的稿件。
現在這個時期,上海早已經成為了一座孤島,但是因為曆史原因,所以說,在言論方麵,相對還是比較自由的。
因此他正在撰寫一篇關於抨擊汪填海的新聞報道。
不過正在他寫得興起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這也讓鄧征途的眉頭微皺了起來。
當然了,他雖然有些鬱悶,但隨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而後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隨後他便看到,自己的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有些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男人。
“請問您是不是鄧征途,鄧先生?”青年隨即也是微笑著低聲問道。
看到來人如此有禮貌,鄧征途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回答道:“我是鄧征途!請問您是哪位?”
隨著鄧征途的話音落下,那個青年也笑著說道:“鄙人姓魏,魏朝先,慕名而來,特地來登門拜訪,不知道鄧先生方不方便?”
鄧征途隨後又看了看魏朝先,此人一副斯文的樣子,而且禮貌有加,因此他也沒有戒備之心,隨後更是笑著轉身讓開,接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
鄧征途說道。
“多謝!”
魏朝先輕輕點頭,接著微微一笑,答道。
隨後魏朝先也是慢步走進了房間,而鄧征途將房門關好之後,便請魏朝先來到了客廳之中,接著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又燒了一壺水,泡了茶。
隨後兩人才坐了下來。
鄧征途坐在魏朝先的對麵,輕聲問道:“不知道魏先生今天來我這裏,是有什麽見教嗎?”
魏朝先聽到這話之後,隨即也是淡淡的一笑,而後開口說道:“這一次來拜訪,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一下先生。”
“拜托我?”
鄧征途聽到這話之後,也是心中一動,要是他們這些記者的又有什麽能幫得上別人的忙?
自然是筆頭上的事情。
看來自己又有事情做了。
想到這裏,鄧征途的心裏麵也是有些歡喜了起來。
畢竟做這些事情,可可都是撈浮財的好機會,看來自己接下來可是要好好的講講價錢。
“魏先生,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還請盡管說,我不推辭!”鄧征途隨即也是輕聲說道。
魏朝先看到鄧征途這個樣子,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他又說到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
“我這一次來拜訪鄧先生,主要還是想請鄧先生在報刊上為我撰寫幾篇文章,內容方麵的話,需要我來定,但是每篇文章我可以給鄧先生一百元,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隨著魏朝先的話音落下,鄧征途心中也是大定。
果然是來請自己當槍手的。
說實話,給人當槍手的酬勞,肯定是遠遠大於撰寫稿件賺取的稿費,所以說這種事情,也是他們這些記者最喜歡幹的一件事情。
再說了,魏朝先給出的這個價格也遠遠大於行規,因此這足以讓鄧征途滿意。
鄧征途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隨即便連連點頭,而後笑著答應道:“沒有問題,魏先生真是一個識貨之人,說實話,你找到我這裏,算是找對人了。“
“要說其他方麵的事情,鄧某自然是不敢誇口的,但是鄧某投身報業十數年了,對於筆頭上的功夫,那肯定是不在話下,隻要魏先生您出得起價錢,那麽黑的我也能給他寫成白的,白的東西,在我手裏麵,也能給他寫成紅的,絕對隨你心意,包你滿意。”
鄧征途也是直接保證了起來。
對此,魏朝先也好像是很滿意一樣,接著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鄧先生妙筆生花的本事,我自然是了解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找到府上。”
“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次我想找你寫幾篇文章,主要是揭露一下,兩年多以前,上海的紗廠老板魏勳明,被人槍殺的事情。”
不過隨著魏朝先的話音落下,鄧征途卻是一瞬間臉色大變了起來。
接著他也是目光炯炯的盯著魏朝先,然後一下子就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魏朝先,急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魏勳明的什麽人?”
魏朝先看到鄧征途這個樣子之後,隨即也是哈哈大笑了一聲,接著他看著魏朝先那有些驚訝的麵容,有些戲謔的問道:“看起來鄧先生很是緊張呀!怎麽?好像你不太願意掙這一筆錢!”
不過這個時候,鄧征途也有些反應了過來,對方這樣,肯定是來者不善,因此他也是身子後撤,接著朝門口的方向靠去。
不過隨著他的動作出現,坐在他對麵的魏朝先卻是直接掏出來一把手槍來,隨後將槍口直接對準了鄧征途。
此時的他,那裏還有剛剛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而是一臉的冷漠,接著冷聲說道:鄧先生,要是識相的還是跟我走一趟吧,不然的話,子彈無眼,傷了你的性命就不好了!”
隨著魏朝先的話音落下,鄧征途也不敢有任何的舉動了。
畢竟,子彈無眼呀!
他還不想死!
十分鍾過後,穿戴得整整齊齊的鄧征途也是老老實實的跟魏朝先一起,走出了家門。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街道上,隨後魏朝先將他推進了一輛汽車裏麵,接著魏朝先上車,汽車隨即也是直接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同樣的一幕,也在不同的地方不斷的上演著。
被中奈太郎圈定在名單上的三名記者,此時都被他手底下的日本特工們,用各種方式抓了起來,隨後更是把這些人帶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安全屋之中。
中奈太郎為了迎接這些人,可是這這裏準備了很多刑具的。
當然了,比起專業的審訊室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但是,對付這些隻能靠著筆杆子吃飯飯人,完全足夠了。
隨後中奈太郎手下的人對這三個記者分別進行了審問,這三個記者都是一些文弱書生,所以說在麵對著這些刑具的時候,自然是受不住的。
很快,他們就被這些特工們折磨的死去活來,幾乎沒有費什麽功夫,就把中奈太郎想要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可中奈太郎沒有輕易地相信他們的話,他是個多疑謹慎之人,因此在這些人決定開**代之後,他還是開口吩咐道:“接著用刑,將剛才詢問的問題重複詢問,我要確認他們沒有說謊。”
“是!”
特工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審訊一直到了深夜,直至口供完全核對無誤。
隨著深夜的來臨,七十六號裏麵,除了值班人員外,其他的人都下班回家了,所以說此時的七十六號裏麵,也顯得比較安靜。
而七十六號的高級幹部公寓通風管道裏麵,那被耍蛇人弄成睡眠形式的銀環蛇,此時也慢慢的蘇醒了。
接著,銀環蛇也好像是聞到了什麽味道一樣,而後便朝著通風管道,慢慢的爬了上去。
很快,它就好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緩慢而堅定的朝著一個方麵,慢慢的爬了起來。
此時此刻,王仁鏘因為傷口還沒有好,所以早就休息了。
至於說他的母親,因為年齡也比較大了,所以說,在跟王仁鏘聊了一會兒之後,也是早早的休息了,而七十六號內部,更是風平浪靜的,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自然。
五分鍾後,銀環蛇便爬到了王仁鏘所在的房間,此時此刻,**躺著的那個“物體”,就是它的目標。
五米。
四米。
三米。
兩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