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無聲

第1252章 本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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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季新聽完了徐珍這段赤誠的告白之後,也看到了她那盡情的歌頌著他如何偉大和死心塌地的投靠日本侵略者的赤膽忠心。

隨後汪季新又想到了徐珍的花容月貌,那一聲嬌媚和往日的一腔柔情,就像是吃了蜜,飲了酒,又像是嚼過薑,吃過醋,隻覺得甜滋滋,陶醉醉,辣火火,酸溜溜的。

一時之間,汪季新也是百感交集,眼淚更是奪眶而出,就好像是新婚之夜那樣,緊緊的把徐崢抱在了懷裏,然後一個勁的狂吻著她,說道;“我的心肝寶貝!你剛才的言行,已充分表達了你對我的忠心,對我的恩愛!我不僅絲毫不怪罪你,而且更加疼愛你了!隻有你,才是我最理想的終身伴侶!”

看到汪季新這個樣子,徐珍也是深有所感,深有所痛,隨後更是失聲痛哭了起來,把千言萬語都集中在了兩個字:“先——生!”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就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跌倒在了汪季新的懷裏麵。

汪季新看到徐珍這個樣子,也是急忙掏出手絹,然後擦幹了眼淚,又輕輕的把徐珍的眼淚擦拭幹淨,接著感慨的說道:“徐珍,讓我們永遠記住,今天才是我們真正的燕爾新婚之夜,才真正拉開了我們的愛情序幕!”

此時的徐珍也如同是一場噩夢初醒一樣,渾身軟綿綿的,嬌弱無力,聽到了丈夫這一抒情詩一樣的話,就好像是身上注射了強心劑一樣,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然後激動的說道:“是的,我將永遠記住這一夜,這不僅是我與先生真正的新婚之夜,而且是我真正的生日。但願我們的愛情序幕拉開之後,永遠沒有尾聲!”

此時此刻,徐珍不管是表情還是用詞,聲調都表現出了一種新生的甜蜜,甚至於是煥發了青春而動人的個性魅力。

在她20多歲的生涯裏麵,好像沒有比這一刻更美滿的時候了。

“你真永遠值得我愛!”汪季新隨即也是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說道,說完之後,更是又一次把她摟抱在懷裏。

“我能夠永遠躺在先生的懷抱裏,心滿意足!”徐珍也是用手吊住汪季新的脖子,然後把臉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繼續說道:“就連吸口空氣,喝口清水,都是甜的。”

初秋之夜,月明星亮,萬籟無聲,也給庭院籠罩著一片透明的靜寂。

不過這對忘年夫妻有好半天,仿佛誰也不願意驚動誰,手抓住手,在暗夜裏甜蜜地相互依偎著,這真是一種令人難忘的幸福時刻!

當然了,任何美好的事物終有個盡頭。徐珍的興奮像夢幻般地過去,隨即她又想到了她那個恥辱的身份,接著有些難為情地說:“今後,我該怎樣應付日本政府?先生!”

“一切如故。”

汪季新沉思片刻後,這才說道。

“你每月仍與過去一樣,通過影佐先生向日本外務省密報一次。主要內容寫我,也要寫中~央常委們的活動。”汪季新隨後繼續說道。

“先生起草,我譽正,可以嗎?”徐珍聽到這話之後,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想到自己的水平遠不及丈夫,因此請求道。

“你那兩份密報寫得很好,還是你起草,給我看看,譽正後交給影佐先生。”汪季新卻是寬心地笑著說道。

隨後他又看看手表,接著又驚訝道:“噢!1點20分了,快坐下來,我向你談談明天赴日的有關情況。”

不過隨著汪季新的話音落下,徐珍就好像是觸電了一樣,心裏更是一震。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她上次赴東京時與近衛的花花草草,還在無情地折磨著她。

而且汪季新越是疼愛她,她就越是感到對不起他。

她覺得在自己的丈夫身上,自己好像是欠了一筆永遠償還不了的債一樣。

一時之間,羞愧、惶恐、內疚、痛苦、像影子似的伴隨著她。

可是現在,丈夫和周阮又要派她去東京,雖然說她知道,這是對她的信任,而且她也自信能夠與上次一樣,會凱旋歸來。

但是一想到近衛那**猥的嘴臉,那拉褲子和撩旗袍的動作,徐珍就覺得自己那顆從良的心遭到汙損。

當然,這絕對不能作為拒絕赴日的理由向丈夫提出來。

那麽,該怎麽辦呢?

徐珍遲疑了一會兒,隨即便裝出一副嬌嬌羞羞的樣子,然後把丈夫的手拉到她的腹部,悄聲說:“我有了,近來坐小轎車都感到有點頭昏,還能乘飛機嗎?先生。”

這自然是一個彌天大謊。

其實在她跟川島芳子當特務的時候,因為既要賣弄**,又不願意受孩子的拖累,所以說早就在四年前在名古屋帝國醫院作了絕育手術。

而且兩個月前,汪季新第一次見到她肚臍眼下那個小疤痕時,她還支吾說那是小時候與小朋友打架被抓破的。

對此,汪季新卻是沒有任何懷疑,甚至於還如癡如醉地說:“有了,好啊!我56歲又一次作父親,好嗬!日本聯合艦隊的司令長官名叫山本五十六,據說是他父親56歲時母親生下他的。如果我們生個男孩,給他取個新鮮名字,叫汪徐五十六,好嗎?”

說完之後,汪季新還在徐珍的腹部上輕輕撫摸著,沉醉在一種特殊的情趣裏。

“最好把我的歲數也加上去,叫汪徐八十一好了!”徐珍聽到這話之後,也是直接開懷大笑了起來。

“這樣好!這更能體現孩子是我們的愛情結晶。”

一時之間,汪季新也是陶醉極了,仿佛一下子年輕十多歲。

“那就這樣吧,赴東京,我派梅先生去。”汪季新隨後又說道。

說完之後,他走到床頭,然後緩慢地以三下一停的節奏按動著報警器,通知自己的警衛來,隨後更是深情地對姨太太說:“你早點睡,千萬別累著,傷了我們的‘八十一’。”

說完之後,他便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臥室,不過他剛走出臥室,就看到自己的警衛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因此不禁驚喜地說:“你真警覺,來得這麽快!”

警衛人員見報警器響得很緩慢,也知道汪季新並非遇上危險,不過此時還是提著手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汪季新身邊。

此時他受到主子的讚揚,也是有些高興地說:“如果是緊急報警,我還會來得更快哩!汪主~席有什麽緊急事吩咐?”

“我有緊急事與梅先生商量,請馬上通知他到我的書房來。”汪季新隨即也是直接吩咐道。

很快,梅平思便來了。

不過此時的梅平思也是睡眼惺忪地站在汪季新麵前,與一切有修養的人一樣,用手帕捂住嘴巴,連打了幾個無聲的嗬欠。

不過就好像是打嗬欠也能傳染似的,他打,汪季新也跟著打。

兩人一下子也是都打得很起勁,很快,就把眼淚都帶出來了。

“深更半夜把你叫起來,真辛苦你了,梅先生。”汪季新的睡意也被嗬欠給徹底趕跑了,隨後更是顯得精神了起來。

“說不上辛苦,我總算睡了兩個小時,而汪主~席,這一夜還沒有合一眼,年紀又比我大13歲,您才真正辛苦!”梅平思也是感情真摯地說。

“原來決定二夫人與影佐先生明天赴東京。可是,她,懷孕了,坐不得飛機,也坐不得輪船,隻好勞駕你了。”汪季新輕輕一笑,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叫梅平思過來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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