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戴立要是在反應不過來,那可能真的就是個傻子呢!
因此他也明白了,張少帥好像真的不會殺自己,所以一時之間,他腦袋裏麵緊繃的那根弦也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然後直接癱座到了凳子上。
“你呀!嚇死我了。”戴立語氣幽怨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隨即沒有等張少帥說話,他又有些感激涕零的說道。
“哈哈,這是兄弟的不是,兄弟在這裏給你賠罪了。”張少帥看到他這樣,也笑嗬嗬的看著他。
“你呀!一向敢作敢為,隻是此事太欠考慮了。”戴立也不是常人,等反應過來後,便立即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想了想後就對張少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實話,此刻對張少帥,自己是既深懷感激,但是又對他的“蠻幹”深感遺憾。
因為戴立心裏明白,張少帥之所以聯共,並非是校長想的那麽簡單———隻是受人引誘;發動“兵諫”亦非他本人說得那麽輕鬆,隻是為了“教訓一下這個老頭子”。
但無論如何,張少帥都未免過於率性,過於情緒化,缺少對整個局勢的全麵考量,歸根到底一句話,就是“蠻幹”。
“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雨濃兄說這個也已經晚了。”張少帥如何不知道戴立想表達什麽,於是歎了一口氣回答道。
“如今南京主戰派巴不得把事情鬧大,隨時都有可能發動大規模內戰。延遲一天,危險係數就會成倍增長!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委員長趕緊送回去呀!”
戴立也明白張少帥此時的處境,於是立即把自己的看法給說了出來。
“雨濃兄,對於我想要怎麽對待委員長一事,你不會不知道吧?你手下的人,可是真的很厲害呀!我居然都不知道,你手下還有那樣的人,膽子簡直要和我差不多大了。”張少帥沒有直接回答戴立,而是話音一轉,語氣中有些幽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