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會不會在他們手上?”薑融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慘白的臉色滿是焦慮和不安。
暗衛說:“不會的,殺手們潛入不了府邸,大公子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
“少妻主放寬心,那隻是殺手故意激你。”
說完,她仔細給薑融檢查了一下傷勢。
“家主,少妻主胸口的傷勢有點危險,這枚暗器上有虛癱散,這種毒輕則渾身無力,重則終生癱瘓,會有一定的可能導致斃命。”
薑融也是崩潰,這話聽著讓她好慌啊。
“如果我死了……”
她後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雲如蓉開口沉聲打斷她的話:“什麽死不死的,一些皮外傷要不了命,你的命這麽硬,哪這麽容易就死。”
“抬進去處理傷口。”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薑融被兩個暗衛抬進了福廟中,一個僧人腳步匆忙帶著她們到一間屋子中處理傷口。
一看這架勢,飛沙樓的殺手試圖想闖進福廟追一波被攔,這會兒出手阻攔的可不僅僅是雲家的暗衛,還有其他家的暗衛。
今日來福廟祈福的達官貴人太多了,福廟這麽清靜的地方怎能讓殺手們進入玷汙了。
在福廟門口動手他們管不著,可要是進去了,人多混亂,難免出現岔子。
大家絕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飛沙樓的殺手見福廟不好進,沒有硬闖,立馬撤退了。
隻有冥柳的殺手隱匿在附近,伺機下手。
薑融被送到房間中的時候,房間中冷冷清清沒有取暖的炭盆,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無力想暈,但身上的傷口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一時半會兒還暈不了。
這種要死要活的感覺別提多痛苦了。
飛沙樓的姐妹真是好樣的,假戲真做到這個地步。
確認其中沒有混入非雲的手下故意折騰她?
毒不是致命的毒,但也有一定概率致死,這就比較考驗運氣了。
暗衛們小心翼翼給她處理傷口。
後背上的幾枚暗器是冥柳的殺手射的,進肉比較深,但都不在要害上。
胸口那一枚暗器是飛沙樓的殺手射的,位置有點危險,就在左邊鎖骨下邊一點的位置。
這要是再偏一點命中心髒,直接就能涼涼了。
身邊忙碌的暗衛是懂醫術的,往薑融嘴裏塞了一塊毛巾後,直接處理傷口,沒有麻藥的拔暗器,利器從血肉之中出來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又痛得冷汗直冒,臉色都白得嚇人。
暗衛出手速度快,拔了暗器就抹藥止血,簡單粗暴,絲毫沒有溫柔可言!
“唔……”薑融眉頭緊皺,表情清楚可見的痛苦。
暗衛們速戰速決,很快就把她的傷口處理好。
前胸後背的暗器傷,還有肩膀的一處劃傷,以及體內已經解毒但還有一點的餘毒。
好好的一個人來祈福變成這幅模樣。
等到傷口處理好,薑融躺在**,身上蓋著厚實的被子,整個人虛弱無比,又感覺涼颼颼的。
還是一個打下手的僧人往她被窩中放了一個不是很熱的小暖爐,憑著那點溫暖,她整個人舒服不少。
雲如蓉在門口等待的時候,柳正夫和二夫郎聞聲而來,雲懷和雲千奕也過來了。
“嫂嫂被殺手追殺?混賬東西,誰雇的殺手?活口留了沒?”雲懷憤怒地罵道。
隨後她發現唯唯諾諾縮在雲如蓉身邊的鬱莫,那亂糟糟的頭發就跟難民堆裏出來的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還有一些已經幹了的血跡,那樣子顯然是被人揍了。
“你又是怎麽了?”
鬱莫目光緊張地看了眼神色緊繃的柳正夫,回了一句:“我被殺手追殺了,跑家主這邊躲著呢。”
雲懷神情複雜:“你也被殺手追殺了?”
“薑融怎麽樣?”二夫郎看了眼鬱莫,神色急切地看向緊閉的房門。
雲如蓉說:“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了,但中了毒,目前還有一些餘毒,有一定的可能會癱瘓或是致死,等等,看看情況。”
“什麽!”二夫郎臉色煞白,他慌亂地推開門進去,在看到躺在**半眯著眼睛,麵無血色的薑融,心狠狠揪痛。
“之前把雲懷的腿打斷不是挺能耐的。”他氣惱地罵了一句。
薑融扭頭看向他,雲懷和雲千奕都進來了,她們兩個的神情很難過。
“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等下吃了齋菜後你們就回去,告訴漉漉我在福廟幫忙幾天,要給他和孩子們行善積德,等過幾天身體舒服點了再回去。”她虛弱地開口說道。
“別告訴他,他的身子經不起。”
雲千奕輕聲呢喃道:“那個時候我們應該跟著你一起去。”
雲懷同樣一臉的自責。
薑融嫌棄地白了她們一眼說:“你們兩個打架還不如我,跟著我一起過來也打不過他們,到時候抓來誰當人質,我能怎麽辦?”
“少把責任往身上攬,跟你們沒關係,既然對方是衝著我來的,並且做足了準備,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有娘在,那些殺手照樣下手。”
雲如蓉和柳正夫進來看她,鬱莫跟在後邊小心翼翼的。
“方才抓到幾個殺手,有飛沙樓的殺手,有冥柳殺手組織的,她們寧死不屈,我用高價收買她們,給了她們很多錢,並且以放她們一條生路為條件,得到了後邊想殺你的金主。”
在場的大家詫異的看向雲如蓉。
拿錢收買人,無人比得上她的豪氣。
大家震驚之後就是高興,這樣就能知道是誰雇傭的殺手。
隻有柳正夫臉色沉了幾分,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殺手拿錢辦事,都是很有職業素養,就算任務失敗到死都不會出賣金主。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
但出現不一般的情況了,遇到沒有職業素養的殺手,見錢站位的殺手不是沒有。
都是為了錢,雲如蓉出了更高價,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殺手們招了供,雲如蓉已經清楚是誰雇傭的殺手了。
大家都在等著她說出雇主是誰,就聽她來了一句:“老二和老四留下陪著薑融,回去就說她們三個在福廟這邊幫忙,過些天再回去,等薑融的身體舒服點再回家。”
“隻要餘毒不會對身體帶來傷害,等到藥效過去了,身體就會恢複力氣,身上的傷口到時候就說在福廟幫忙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碰到。”
“薑融被殺手追殺的事情不許傳到安漉的耳中。”她眸光冷了幾分,警告的語氣明顯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