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原本是來給自己爭出個投誠後的地位來的,可不樂意被當做是喬琰會見馬騰的見麵禮。
奈何他現在是被呂布所擊敗的俘虜,此刻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被五花大綁地丟到了另外一匹空餘的馬上。
這會兒他倒是因為處在正常觀察的視角,意識到喬琰所騎乘的那匹馬隻是因為才進入戰馬的成年階段不久,才看起來不如赤兔醒目,又有一層甲胄覆蓋在上,將其遮掩了起來——
事實上若真讓其長成,也必定是一匹足夠俊俏豪壯的戰馬。
他那認錯了人的烏龍著實是有點……
有些可笑。
但想到喬琰這位主帥能將赤兔這樣的駿馬交給麾下部將來用,又並不吝惜於耗費重資打造出這樣的軍事裝備,可見是個明主,馬超又覺得被擒獲的憋悶裏,還有那麽點心理安慰。
而因為這個被押送著前往臨洮方向的狀態,馬超不難看出這支隊伍中馬匹的腳掌異常來。
這讓他隱約意識到,哪怕並州的好馬跟涼州最頂級的一批還有些差別,打起來不要命的羌人也比並州人更多幾分孤注一擲,可若真在正麵交鋒,並州鐵騎絕不會遜色於涼州兵馬分毫。
這樣看起來,平定隴西郡一事,哪怕沒有他馬超嚐試的半道截擊,也是水到渠成之事而已。
他這麽想著,心裏倒是好受了不少。
隻是如他這種年少氣盛的小將,雖然已經承認了自己的不如,還是想要計較一下待遇問題的。
他便朝著後頭喬琰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也正在此時,隔著這有些遮擋的軍旗長矛與騎兵隊伍,隔著人群的縫隙,馬超看到那個先前聽到他判斷呂布是“並州牧”解釋的小兵,並未在這出偷襲並州軍的交戰中不幸被殺,反而還能活蹦亂跳地被征調到了喬琰的麵前回話。
“……”馬超神情一滯,選擇看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