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那頭的董卓和李傕會不會從一方軟禁另外一方,發展到兩方爭鬥的狀態,皇甫嵩未曾知曉其中的全部情況,不能直接做出一個判斷。
但他可以確定一件事——
他年少隨同父親皇甫節在雁門征戰,被舉薦為北地太守後會戰涼州,因黃巾之亂而更得重用,輾轉於中原和涼州之間,一向都是身先士卒,恪盡職守,還從未有這等看起來在賦閑混日子的狀態!
當然要說混日子也不全對。
在他替喬琰鎮守於高平的時候,他憑借著自己在安定郡內積攢的名望,協助於涼州的民生治理,以及火石寨軍屯的秩序維護。
以高平城為中心的商貿市集,也隨著喬琰恪行五銖錢交易,以及涼州民眾的生活從戰亂歸於平靜,而逐漸發展了起來。
涼州雖以漢陽冀縣為州治,可要說交通上的四通八達,還是以高平為最。
若非喬琰的有些舉措和發展並不適合為外人所見,選擇高平發展遠不如放在武威和金城,她其實不該將高平放權給他人。
好在皇甫嵩如今得算是自己人,也將居處高平、中正執法的標杆樹立得極好。
隻不過是……按照皇甫嵩給自己的武將定義,他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坦。
總得靠著打上幾場戰來舒展筋骨。
要不是喬琰已先一步提及,徐庶搶先一步奪取了陳倉,皇甫嵩還挺想來上一出請戰的。
眼下便隻考慮長安戰局吧。
他回說:“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何是由李應和樊稠等人統兵前來了。”
若忽略掉董卓在進入洛陽後為權力的腐化,隻看他在涼州地界上的統兵方式,他怎麽都不可能讓李應這種人作為進攻涼州的主將。
有作戰經驗,有一定的地位,和真正負責這等規模的軍隊調動絕對不是一回事。
哪怕是讓樊稠來做這個主將,都比李應聽起來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