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自己要去交趾就去,帶上我算怎麽回事?”
法正朝著發出聲音的船尾看去,就見被五花大綁捆在那裏的家夥嘟囔著開口。
這被綁著的男人不需有人介紹他的身份便已能從他的打扮中清晰地辨認出來曆,誰讓那正是南蠻之中的彝族人著裝。
開口之人便是程昱在跟喬琰提及益州戰況之時說起過的孟獲。
法正在送往長安的信中寫,對於益州的南蠻,考慮到當地地形的限製,他是絕不可能將他們通過三擒三縱的方式來讓他們歸心的,因為誰也無法保證,當對方掌握了優勢地形的情況下會不會反過來對他們做出進攻,又或者是逃遁到那些個深山老林之中自此不見蹤影。
總之,他們的目標是,一麵利用這些抓獲的南蠻首領將其背後的益州郡大姓給抓出來,一麵將他們用另外的方式收複化為己用。
法正毫不猶豫地在動身前往交州的時候將孟獲也給捎帶上了。
孟獲雖是彝人領袖之一,但他的漢話說得也不差,在聽到法正和同伴三言兩語的交流之間便將自己的去向給摸索明白了。
可這種“明白”一點也不能讓他覺得有多舒坦。
把他也跟著從益州帶往交州去?
“你們漢人真的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就是把我的腦袋直接掛出去丟給我婆娘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拿俘虜出去撐場麵算什麽玩意!”
法正朝著孟獲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朝著明江之中甩出去了根垂釣的魚竿,“你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我是要將你帶著去撐場麵?”
“若是我真要撐場麵,還不如幹脆多帶上幾條船,多帶上點兵卒。總歸我這次前往交州的舉動是那位交趾太守意想不到的,多來些人手,說不定還能直接反過來將他給綁了,豈不是要比跟這等蠻荒之地出身的家夥講道理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