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想到這些後,雖然心中難以平靜,可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徐有貞告辭離去後,李賢看著徐有貞的背影,輕聲說道:“到了南方之後,我一定去於太保的墓前看看,哎,沒有見他最後一麵,是本官的遺憾啊。”
這話是說給身旁朱驥聽的,可李賢卻沒有等著朱驥有所回話,便繼說道:“本官記得,於太保病逝之後,朱指揮使去了錢塘吊唁,在禦駕出發前兩日,才回到京師籌備,竟是在錢塘足足呆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來緩和悲痛之情……”
朱驥聽完李賢的話後,眉頭一挑,不解說道:“首輔大人,好像言外有意啊……下官聽不懂,還望首輔大人明示……”
“聽不懂就是聽懂了,是不是他呀………”
朱驥明顯慌了:“首輔大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下官真是不懂。”
看著朱驥的神情,李賢輕歎口氣:“哎,看樣子啊,最後出局的人,是我……”
李賢說完這些話後,便也不等朱驥回複,背著手朝外走去。
而朱驥看著李賢的背影,鬆了口氣。
李賢給自己的壓迫感很強,被他盯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不自在。
說實話,他就不願意跟李賢,徐有貞這樣的人打交道。
即便自己裝作雲淡風輕,可他們總是能發覺出自己言語的漏洞,仿佛能將自己看穿一樣。
從李賢的隻言片語中,朱驥明白,李賢現在應該是知道了一些。
沒有一點點證據,就是在諸多事情的反常中,做出了自己的推斷,並且離真相越來越近。
這個本領可不是靠著後天磨練就能得到的。
朱驥也是聽從旨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昨夜,朱驥親自帶隊查抄了楊德行的家,將他的家人全部緝拿歸案,並且派人到了楊德行的老家蘇州,命令當地官府將楊氏一族十幾個分支,數百的族人全部控製下來,忙完這些後,他又跟著徐有貞去審問楊德行,折騰到了天亮,這可是一夜都沒睡,趁著這個空窗期,他也能好好的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