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想法的朱見深,看了一眼一邊的趙化農道:“你派人去一趟寧波,讓那這個樸寧兒將寧波水師所有的戰船,人員給朕詳細統計一下,送到南京來,還有,召南京的朱儀,來鳳陽見朕。”
“是,陛下。”
寧波水師初具規模,但戰鬥力如何,卻是未知的,護送商船前往南洋的水師戰船還沒有回來,任何數據都沒有。
趙化農說完之後,便趕忙出了謹身殿,安排人去寧波,南京宣召兩人前來。
安排妥當後,朱見深看了一眼堆滿案前的奏章,苦笑一聲:“看完這些,估摸著天都亮了。”
“陛下,不如今天早點休息,明日再看也不晚……”高義趕忙說道。
而朱見深很是聽勸,再加上他非常惜命。
這麽多年,朱見深都是準點吃飯,準點休息,妥妥的養生達人,當然也不會真的挑燈夜戰到天亮。
當下,朱見深看了幾封奏章之後,便洗漱休息,不知是不是這些時日,舟車勞頓,神經緊張的緣故,朱見深在謹身殿中又做了一個夢。、
他穿著冕袍,身邊空無一人,這個時候在睡夢中的朱見深潛意識的知道這是一個夢。
可身體還是不受控製,思想也不受控製的走在白茫茫,一片虛無的世界中。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眼前光芒大作,周邊景色變化,他站在一個破敗的小院子外,朱見深走了進去,便看到一個身體瘦弱,看樣子還不到十歲的孩童正跪在兩具被草席包裹著的屍體麵前,低聲的抽泣著……
朱見深隻能看到這孩童的側臉……
下便想著走上前去查看,但不管他怎麽往前走,他離孩童的距離並沒有縮短,而朱見深自己也說不出話來,一直到了天亮,朱見深被趙化農喚醒,他也沒有見到那個孩童的麵容。
醒來的朱見深略有疲憊,在幾名宮女的服侍下穿上了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