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交給你了,剛才陛下受到了驚嚇,一時可能還要緩緩。”
徐成令點頭,將陛下交給了對方。
雪鳶將陛下接了過來,背在背上。
見陛下在這個時候還能睡著,也是心大。
但轉念一想,在這種環境下陛下都能睡得著,不就說明她有安全感嗎。
相信隻要有這個人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會第一個頂著。
想到這,雪鳶不由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她十分好奇,對方身上究竟是有何種魔力,居然能讓陛下如此信任他。
因為他很帥嗎?確實是有點小帥。
“相國大人,你也受傷了,要不要我扶你一下嗎?”
“不用,你先帶陛下離開這裏,這裏可能還有其他刺客。”
徐成令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見陛下遇到危險,他身體本能的就想去救她。
還好,最終他們還是脫困了,陛下隻是受到些驚嚇,沒啥大礙。
因為剛才流了不少血,這使得徐成令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他還沒走幾步,腳下便開始不穩,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朝前方栽頭倒下。
在他意識彌留的最後一刻,並沒有想象中的臉貼地麵,反倒是一臉貼進了柔軟溫香的懷抱裏。
很香,很軟……
這是徐成令最後的想法。
“唉,明明都傷得這麽重,還要勉強,真是個傻男人。”
雪鳶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徐成令,不由輕歎一聲。
她低著頭,看著撲倒在溫柔鄉裏的虛弱男人。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近打量對方的麵龐。
仔細一看的話,他的臉長得很英俊,難怪讓陛下如此念念不忘,睡著的時候都要喊著他的名字。
即便是她,也莫名有那麽一丟心動的感覺。
“相國大人,你要是出了事,陛下會心疼死的。”
雪鳶將他抱了起來,腳下輕輕一點,離開了此地。
……
“這裏是哪裏?”
徐成令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
他好像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了意識。
隱約記得他最後好像是倒在了那位短發小姐姐的懷裏,那之後的事情他就記不清了。
“嘶!”
徐成令嚐試支起身子,結果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隻好老實躺了回去。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上半身什麽也沒穿,手臂的傷口處已經纏好了繃帶,並且裏麵也都敷好了藥。
而且讓他驚喜的是,本來無法行動的右臂已經恢複了知覺,看來已經被接上了。
趁著這個機會,徐成令打量了下周身的環境。
此時,他躺在一張柔軟的金色大**,**的用品也全都菜用的金黃色調,彰顯尊貴,床邊則是裝飾著紅色的薄紗簾帳。
從屋內的擺設來看,他大概可以確定,這裏應該是某個女孩的房間。
“醒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道窈窕的俏影走了進來。
來者是一位短發的小姐姐,舉步生風,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精致漂亮的金鳶頭飾,讓本就不俗的容貌在輝映下更勝幾分。
隻見雪鳶今天少見的穿了一件水藍色的沃裙,露出線條優美的白皙頸項和性感深邃的鎖骨,肌膚勝雪,一雙美眸顧盼,紅唇間**漾著一抹淡淡淺笑。
她蓮步輕移,緩緩來到徐成令的麵前。
“這是哪裏?”
徐成令望著眼前麵帶笑意的短發女子,不由發出心中的疑問。
首先可以確定,這裏不是他的房間。
其次,這裏也不是相國府。
“相國大人,這裏是陛下的寢宮。”
雪鳶微微一笑,回答了他的疑問。
徐成令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家夥,這裏居然是女帝的寢宮。
而他現在躺著的這張大床,豈不就是……龍床!
完了,身為一個反賊,居然睡了女帝的龍床,他感覺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
和女帝的關係越近,他死的就越快啊!
“雪鳶姑娘,我這是睡了多久?”
徐成令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了下麵前短發女子自己的情況。
“相國大人,你睡了兩天。”
雪鳶臉上露出標誌性的營業微笑,淡淡回道。
“啊,兩天,那豈不是……陛下她睡在哪?”
“當然是睡這裏,不然睡哪裏?”
雪鳶美眸輕輕一眨,忍著笑意說道。
“那我完蛋了。”
徐成令感覺自己額頭已經冒出了死字,不止睡了龍床,還和陛下睡了。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死法。
震驚!堂堂相國居然爬上陛下的龍床,竟和陛下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持續兩天兩夜。
這鐵板釘釘的騎君犯上之罪啊!
躲來躲去,他終究還是躲不過這劇情殺!
“雪鳶姑娘,你直說吧,接下來是不是要摔杯為號了?”
“什麽摔杯為號?”
“然後是三百刀斧手,罪名我已經替陛下想好了,就叫騎君犯上之罪。”
“???”
“相國大人,你腦袋燒壞了?”
雪鳶用手背碰了下徐成令的額頭,也沒多燙呀,怎麽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陛下她正在禦書房處理官務,還要一會才回來。”
雪鳶淡淡說道,纖纖玉手端起一碗湯藥,放在徐成令的嘴邊,微笑道:
“相國大人,該喝藥了。”
這個台詞他怎麽那麽熟悉!
“你這湯藥能喝嗎?”
徐成令苦笑著問道,他反正是不敢喝。
“明白了,相國大人是嫌燙嗎?那我給你吹一吹。”
雪鳶輕輕點頭,嘟著小嘴吹了一下,然後小抿了一口,確認不燙後才端到徐成令的麵前。
她這無意中的一個動作,直接打消了他的顧慮。
看來女帝沒給他下毒。
徐成令喝了幾口湯藥,有點苦澀,但效果很顯著,他頓時感覺渾身恢複了些力氣。
不愧是朝廷禦醫調製的湯藥,功效果然給力。
這時,他似乎想起什麽。
這湯勺,剛才她好像用嘴唇碰過。
這算不算間接親吻了呢?
喝完湯藥,徐成令想起什麽,問道:
“雪鳶姑娘,我的侍女呢?”
“我已經通知曈心姑娘,相國大人要在皇宮休養幾天,讓她先回去了。”
“這樣啊,我感覺身體已經好多了,也該回去了。”
徐成令不敢在此地多待,等會女帝要是回來,他怕是要走不掉了。
就在他起身的下一刻,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名龍袍女子,衝著他微微一笑。
“愛卿,你終於醒了。”
說曹操,曹操到。
完了,這下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