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便是大雁一年一度的大朝会。
每年的大朝会都会安排在新一年的前几天,届时,那些平时不能前来上朝的官员也有机会参加这场朝会,百官齐聚,与圣上商讨大雁明年的国策。
不过,因为前来参加的官员实在太多,各抒己见,甚至可能会对喷起来。
那场面,就和一个菜市场差不多。
老实说,徐成令完全不想去参加大朝会,和一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
但他身为相国,又不得不去。
不然呢,到时还要他出面主持大局,不然这朝堂真成菜市场了。
而且徐成令有一个想法,等朝堂结束,他是不是可以溜到后宫去看一下自己的娘子?
虽然他和娘子约好在除夕之夜才相见,可他已经等不及要见到娘子了。
也不知道娘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好喝好,没有他在身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这时,徐成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到时,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他没有见到娘子该怎么办?
这是否意味着,娘子不打算回到他的身边了?
那不行,如果娘子真不回来,他就到皇宫去抢人,把不听话的娘子屁股打开花,看她还敢不敢不回来了。
说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倩儿的。
如今倩儿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她都在努力学习,但因为娘子不在身边,也没人教她练字了。
既然倩儿有心学习,徐成令便有一个打算,那就是把她送去国子监。
国子监是大雁最高学府,一般人很难进入,但凭借徐成令的人际关系,要把她送进国子监不难。
关键在于,倩儿能不能受得了苦,能耐下心来认真学习,改变自己的命运。
等将来她从国子监出来,见识得到增长,成为一位才女,到时也能替他分忧解难,或是寻找到一个好的人家。
当然,如果她想要一直留在相国府,徐成令肯定也不会赶她走,相国府这么大,难道还养不起她一个人吗。
只是,身为倩儿的兄长,他自然希望倩儿将来能够变得更好。
明年国子监就会开始招新,到时,徐成令就托一下关系,把她送去那里学习。
……
皇宫,女帝的寝宫内。
“姐姐,我进来了。”
宫外,雁巧玲的声音轻轻响起,许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回道:
“嗯,进来吧。”
雁巧玲走进寝宫,只见姐姐身着一袭蓝色纱裙,正坐在书桌前练着书法。
而她的身上穿着代表极致尊贵身份的龙袍,头戴冕旒,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至腰间,身上散发着与少女年纪完全不符的威严。
这是她们姐妹通过交涉,最终做出的决定。
由身为妹妹的雁巧玲继续担任大雁的女帝,而身为姐姐的雁姬雪继续扮演对方的身份,选择留在徐成令的身边。
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雁巧玲的意料,她没想到姐姐最后会做出这个决定。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结果,雁巧玲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她保留了现在的权力,悲的是她无法待在喜欢的人身边。
但最终这个结果,两人都同意了。
现在,雁姬雪留在宫中,教了她一些身为帝王需要注意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姐姐的身边,学习治理国家的方法,其中不乏一些帝王心术,如何制衡那些拥有权势的权臣。
在雁姬雪的教导下,雁巧玲受益匪浅,同时心里也感叹当圣上的不易。
此时,雁巧玲走了过来,来到姐姐的身边,问道:
“姐姐,你在练字吗?”
“嗯。”
雁巧玲看了看姐姐在宣纸上写的字,居然是一首诗,她不由念了出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美的诗,这是姐姐你想到的吗?”
雁巧玲念完这一首诗,忍不住夸赞了一番,她自幼习读诗文,还是第一次见到写得这么好的诗。
雁姬雪轻轻摇头,盯着描绘在纸上的这一首诗,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道身影,说道:
“是他写给我的。”
“真好啊,铃儿也想要他给自己写一首诗。”
听到这是徐郎写给姐姐的诗,雁巧玲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她掩盖了过去。
“回头一定要让徐郎也给我写一首诗。”
雁巧玲心想道,他都给姐姐写了这么美的诗,要是他不也给自己写出一首这么好的诗,那她心里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此时,雁姬雪也练字练累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坐到**。
雁巧玲见状也凑了过来,脱下了这身龙袍,和姐姐坐在一起,拉着姐姐的手,有些好奇的问道:
“姐姐,你在相国府的时候,有没有被他欺负了?”
一提到这个,雁姬雪不由想起对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轻轻拍了下妹妹的纤手,说道:
“铃儿,你可一定要注意点,那人就喜欢油嘴滑舌,他说的话你连一句都不要相信。”
“哦,这样啊,可铃儿就喜欢他的油嘴滑舌呀。”
雁巧玲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可她就喜欢他的油嘴滑舌,总是说些她喜欢的好话来哄她。
“姐姐,铃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姐姐,你和徐郎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经和他搞过几次了?”
听到这个问题,雁姬雪俏脸不由一红,她没想到铃儿会突然问起这个,于是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也不是很多吧……都怪那个坏人……总是硬来。”
雁巧玲看着面前的姐姐,虽然姐姐嘴上说着他的坏话,可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高兴的,甚至还有些享受。
看来,姐姐在那边被滋润的很好,以至于都不舍得离开了。
“姐姐,真好啊,让铃儿好羡慕。”
不由得,雁巧玲对姐姐心生一丝怨念,看着姐姐享受着本该都属于她的一切,让她能如何不怨呢。
可对方是自己的亲姐姐,这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从她决定夺取权力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早就想到这些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胸口还会这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