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人叫醒,但回應他的隻有劇烈的咳嗽。
褚亦安本來就病倒了,之前陸卿淵又給她猛灌了好多烈酒,現在想將人叫醒根本不可能,而且貼他更緊了。
陸卿淵甚至能感覺到褚亦安呼吸間小腹貼在他腰間,那若即若離、溫熱細膩的觸感。
昏暗的環境裏,這種感覺被無限放大。
明明什麽都沒做,他升起一股燥熱。等他再次看向褚亦安時,這種燥熱變成了口幹舌燥。他的頭緩緩低垂,最後含上那微微發白的嘴唇……
有些東西就好似一頭野獸。
最開始沒什麽感覺,卻在出現之後洶湧澎湃。
舌唇之間的接觸,津液之間的交融,一股莫名的熱意在睡袋中蔓延,甚至於充斥到整個寒冷的車廂。直到褚亦安發白幹燥的嘴唇變得緋紅,唇瓣猶如清晨被露珠滋潤的花朵嬌豔欲滴……
陸卿淵抬起頭,他深吸兩口氣,用寒冷的氣溫抑製自己心中那洶湧的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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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亦安昨天被凍到發燒,睡了一覺就好了不少。她裹著睡袋躺在車廂內,又睡了整整一個上午。
“我感覺我好得差不多了。”
她終於躺不住坐起來,在身上貼了數個暖寶寶,穿上厚重的衣服跑到副駕駛。
陸卿淵看了她一眼,語氣如同往日一樣冷淡,“過來。”
“怎麽了陸老師?”
褚亦安以為對方有什麽要緊任務,屁顛屁顛地湊過去。一隻修長的手放在了她的額頭,掌心帶來溫熱的觸感,“體溫降了。”
“早就降啦。”
褚亦安想到自己昨晚倒下受了陸卿淵好多照顧,他現在還這麽關心自己的身體,居然有點感動。
果然自己選的隊友最靠得住。
“幸好有陸老師在,兩個睡袋都給我了,昨晚把你冷壞了吧。”
她今早醒來的時候就隻有自己一人在睡袋裏,裏麵還放了不少溫熱的暖寶寶。而陸卿淵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在駕駛位坐著,認真地看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