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很是虔誠,閉目祈禱,黑發披在細瘦的肩膀上,望之可憐可愛。
身旁人則年紀稍大一些,卻也年輕,錦衣玉袍,一舉一動貴氣威嚴,等身旁人站了起來,他伸手扶了一把,皺眉道:
“卿樓,你今歲春闈在貢院中受了寒,才剛剛好些,說要來這小廟求科舉得中,我也就依了你來了,誰想卻是為了這個?”
宋卿樓低眉一笑,避而不答:
“反正都來了,求一求也沒關係。”
接下來的許玥沒有聽下去了,她離得雖遠,耳力卻極好,不妨聽了人的隱私去……且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一時間,又是尷尬不自在,又有一點好奇。
聽來,這位文弱一些的和她同是來參加會試的舉子,年紀也不大,該是一個少年才子,不知道是什麽人?
還有,古代在某些方麵真開放啊。
她從來路返回,不免動了一些草木,發出了聲音,另一個男子頓時望了過去。
可惜匆匆一瞥,隻捕捉到了一個背影。
且轉瞬就不見了。
…………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
街邊的杏花都開了,在眾多舉子焦急的等待中,會試終於要放榜了。
京城之中,舉子們不是自己租了小院子,或者借住在他人家,就是大多住在家鄉會館之中。
不僅不要銀子,富裕的會館,還會將舉子們當做上賓來對待。
一飲一食不說十分精細,至少可口,住的也是獨立的屋子。
杭州府的會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些時日,不止京中百姓樂衷於猜測舉子們的名次,事關己身,這些天南地北的舉子們才是嘴巴上爭鬥的激烈。
加上官場上,南北之爭從未停歇,更是為這一場爭鬥加上了火力。
杭州府上一次沒出狀元,連一甲的三人都沒有一個來自杭州,隻覺很是丟了一次臉麵,也被其他州府,特別是北直隸的舉子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