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是各處走禮、聯絡感情的時候,饒是許玥也免不了這一遭。
平時不覺得,這會兒一扒拉,許玥要走禮的人家還不算少,且大部分都是外人眼中權勢煊赫之家,有些更是怠慢不了。
初七。
秦王正在和親弟弟喝茶,忽然心腹敲門進來,附耳說了些什麽,他的神色一頓,晉王察覺到不對,笑道:
“可是皇兄有客人來?”
屋中的沉羅香幽幽的燃著,清幽沉馥的香氣充斥屋子,將炭氣一掃而空。
往日聞著不錯,這會兒,秦王卻覺得這香有點太濃了,鬧得他頭疼。
瞥了一眼眉目輕鬆,好似在自己家一般的晉王,想了想沒有隱瞞:
“是許大人送年禮過來了。”
“姓許?”
晉王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濃黑的眉毛一揚,身子往背後的靠墊一考,臉上的笑意略有收斂。
無奈的看向秦王:
“哎,你們不要對我……避如蛇蠍,這根本不一樣,把我當什麽人了?”
見秦王安然不動,他又道:
“何況,這位許大人也不是什麽可欺之人。”晉王也覺好奇,六元及第的大才子,偏偏有那樣一身武藝。
也不知如何練的?
人常說文武雙全,可哪一邊都要下功夫才有成就,這位聽說連雙十都沒有,便是從娘胎裏開始學文修武也來不及吧。
事實又擺在眼前,容不得晉王不信。
科舉森嚴,斷然做不得假,自家那個副將現在走路還有點不順呢。
嘖。
這隻能是絕世天才了,還是文武都一般天賦高的那種。
作為一向被誇天資縱橫的晉王心裏有點複雜,被個晚輩壓了一頭,隻能感歎江山代有才人出了。
“沒有欺負過,怎麽知道人家不好欺負。”秦王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神情一沉,警惕的看向弟弟。
“反正吃虧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