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煤氣罐跑出醫務室,林州才慢條斯理吃掉剩下的早餐。
對方是轉學生的話,再見麵應該很困難了。
畢竟腦子被大鐵門夾過的人,才會選擇高三轉學。
雖然說高三都是複習,但…每個學校的進度都不一樣吧?
高三轉學過來的話,跟不上老師進度,成績一落千丈,最後隻能 跑到電子廠打工糊口。
小姑娘蠻可愛的,罵人的時候也很可愛。
在醫務室又摸了十分鍾魚後,林州才往教室走去,隻是推開教室門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新同桌,和講台上的老李同誌。
麻……麻中麻……
早上遇到的女生,正好是他的同桌。
如果這是霓虹,故事應該已經向戀愛喜劇展開了,但可惜不是。
在神州大地,那種懵懂又甜美的感情,一定會被老師和家長聯手鎮壓。
所以,林州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這孩子學習怎麽樣?作業能不能借來抄抄?上課睡覺不會打自己的小報告吧?
高三的作業,根本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完成,通常情況是團夥作案。
每個老師都會說自己的作業不多,但架不住老師多啊,每個老師來幾套卷子,就得挑燈夜戰。
他們一中還算是不錯的,起碼下午放學,天還沒黑。
有些學校,甚至擁有六個晚自習,裏麵全是卷王。
在林州感慨世道不公的時候,老李已經背著手走了過來。
“下了自習來辦公室,沒讓主任抓到吧?”
“抓到了,但我混過去了,不會扣您獎金的。”和自家班主任說話,林州是一個很放鬆的狀態,甚至有空偷瞄吃瓜的同學們。
聽到林州這話,老李也沒說什麽,隻是擺擺手,離開教室……
門關上的瞬間,林州瞬間就變得吊兒郎當,晃晃悠悠的往位置走去。
倒數第三行,靠窗。
隨意把書包往桌上一丟,從兜裏摸出MP3,戴上耳機,掏出課本,背書……
今天不出意外的話,老李會檢查課文背誦。
要是背不下來,那就連早上的賬一起算了,就這琵琶行抄五十遍,指肚都得寫扁嘍。
至於新同桌?真不熟!
薑希月在看到自己的同桌是林州後,也沒有多錯愕,剛才已經看到課本上的名字了。
唯一讓她有些不爽的事情就是……這個家夥居然無視她。
好歹打個招呼啊,自顧自地背課文是什麽意思,怎麽這麽沒有禮貌!
原本薑希月是在好好背嚶語單詞的,越想越氣,然後就沒心思沉迷學習了。
正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薑希月是不打算忍的,伸手直接夠掉林州的耳機,然後大聲講話,“林州同學,接下來我是你的同桌了,請多多照顧!”
看著認真的少女,林州把所有耳機都摘下來,拿著其中一隻遞了過去。
“那我的耳機分你一半,來聽歌吧。”
看著遞過來的耳機,薑希月愣住了……
這什麽人啊!是不是有病啊!看不出她是來找茬的嗎?
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薑希月沒有繼續找茬,但也沒有接過耳機,小聲拒絕。
“我不需要,會分心。”
看著低下頭繼續咬牙切齒的同桌,林州那叫一個心花怒放,他能不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麽的嗎?
小丫頭找同桌的茬可不行。
你一個外來戶,還想欺負本地的地主。
……
很快就要下課了,二人同時放下課本,從桌腳的位置拿起水杯,仰頭便喝。
水杯款式相同,一紅一藍。
同時放下杯子的兩個人也注意到了這點,異口同聲。
“和你爹用一樣的水杯啊。”
“你tm……”
“哼!”
似乎是被同步率給震驚到了,薑希月眼睛瞪得老大,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晶瑩剔透的小嘴嘟了起來。
她很生氣,本來因為不可抗力轉學就夠麻煩了。
遇到個同桌怎麽比轉學都麻煩,而且……為啥還有點小帥,她都不好意思用太狠的話噴人了。
在薑希月看著林州的時候,林州也在看著薑希月,憋了半天才憋出半句話來。
“你好像是一個小八嘎。”
???!!!
此時的薑希月,感覺自己像是個小醜。
對這種狗男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憐憫之心,咱還在心裏誇人家小帥呢,人家直接就是一個小八嘎。
是不是人啊?有沒有公德心啊!
動物保護協會批準了嗎?
該說不說,在神州地界上,罵別人是小八嘎的威力堪比揚對方族譜。
林州就眼睜睜地看著薑希月把頭別向窗戶,鼻子裏發出可愛的哼聲……
隻是沒什麽威懾力罷了。
畢竟這個同桌,站起來和林州坐著的身高差不多。
眼睛很大,很可愛,殺傷力幾乎為零。
反正被貓貓打死的概率,要比被薑希月打死的概率高。
………
等下課鈴聲響起,林州看著依舊沒回頭的少女,輕抿嘴唇,然後發出了若有若無的音節。
“嘖……”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娘,薑希月嗖的一下跳起來,光速輸出。
“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把藥吃了行不行?”
“你才是小八嘎,你全家都是小八嘎!”
……
小丫頭個子不大,但聲音很高,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然後吃瓜。
在枯燥的學習生活中,這種吵架也算是快樂的小插曲。
林州隻是看了眼站起來的對方,然後扭頭便走,隻給薑希月留下一句話,“我抽屜裏有藥,拜托同桌幫忙打點水。”
“啊?嗯…好……”不知道為啥,薑希月就中了林州的稀裏糊塗落錘計。
目送著林州離開教室後,她才坐回椅子上。
然後伸手在林州的桌洞裏看到一盒藥,伸手拿出,上書五個大字。
【複方腦殘片】
薑希月的牙都咬在一起了,但還是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甜美和陽光的形象,因為有班上同學主動過來了。
“是希月同學吧,班長他就那個叼樣,人還是不錯的。”
“倒是他也沒怎麽我,就是氣人……”聽著一位女同學的勸,薑希月無奈歎氣。
她這種暴脾氣碰到這種人,完全沒辦法。
女同學伸手,輕輕拍了下薑希月的肩膀。
“沒事,姐給你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