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人給你寄了一套超級可愛的裙子,你有什麽頭豬嗎?”
站在家門口,林州看著親愛的妹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真的寄啊!
不就是那天晚上,因為喊小希的時候,薑希月沒答應,他一個沒繃住就喊了小煤氣罐嘛……
至於寄到家裏來嗎?
知道的是朋友開玩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品種的變態呢!
等林州坐好後,林粟粟就把裙子放在了桌上。
“哥,晚上學校要開個微型家長座談會,你能替爸爸媽媽去嗎?”
“老師叫家長了是吧?”林州頭都沒抬,抓起桌上的砂糖桔扒皮就往嘴裏炫。
但林粟粟不慌不忙,用手指輕輕敲著裝在密封袋裏的裙子,眼神誠懇而爭執,“哥,你也不想讓我告訴爸爸有人給你寄了套裙子吧?”
“好好好,我晚上去給你開……”林州慫了,把事情應了下來。
倒不是說老妹有多厲害,主要是自家老爹是封建大家長,知道有人給自己寄裙子。
那可就真的大本鍾下寄快遞了……
幾乎是一瞬,林粟粟的臉上就揚起了笑容,給林州倒了可樂,順便坐在旁邊給橘子扒皮。
“哥你吃可樂喝橘子,我就知道你最親我了。”
“嘖……我就請了明天一天假,今天還得去見你老師,怎麽想都有點虧吧?”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林州說話的語氣宛如兄長。
小崽子學壞了,都學會威脅親哥了。
看老哥今天晚上給你個驚喜。
喝了半杯可樂,林州放鬆下來,早上5點趕飛機,剛剛才到家……
現在累得一批。
“粟粟,中午吃什麽?”
“爸爸媽媽晚上才回來,老壇酸菜和紅燒牛肉你選一個吧。”林粟粟的聲音裏,冷漠帶著溫柔,但就是沒有任何對於兄長的尊重。
但午飯是要吃的,於是林州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一揮。
“走,下館子去。”
“唔!”林粟粟也站了起來,但是拿起了桌上的裙子,看向自家哥哥,“老哥,要不……你穿一下試試?”
……
這下,林州直接保持沉默,穿裙子?
下輩子再說吧!
一米八的**穿裙子,那不成笑話了?
換好鞋子,林州薅住林粟粟的胳膊,就往門口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笨蛋在學校裏惹了什麽事情呢。
不能是又把人家女孩子的肩帶給解開了吧?
被薅著的林粟粟,一邊掙紮,一邊喊疼,“哥……哥哥哥!疼!我不逼你穿裙子了,咱吃飯去!”
拽著妹妹走在樓梯上,整個樓道裏都是飯菜的香味。
到了門口,林州看見居委會的阿姨,幹嘛打招呼,“王姨,都中午了,您這不回家幹嘛去?”
“哎呀,是小州啊,啥時候回來的?”居委會阿姨停下腳步,熱情的回應。
林州臉上堆著笑容,伸手和王姨握了下,“剛回來,家裏就我倆,我帶粟粟去外麵吃。”
手裏拎著一大堆東西的居委會阿姨也不磨蹭了,拿起袋子晃了幾下,“這不給六樓的那個老爺子送點東西,就一個人,怪可憐的。”
………
目送著王姨進了單元門,林州繼續薅著自家妹妹往外走。
從小長大的城市,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家餐館的飯菜好吃,誰家的大廚手藝好。
但他依舊沒有忘記重要的事情,一邊走一邊問。
“說,你又在學校幹啥了?”
“沒幹啥,就是上化學實驗課的時候,順了塊鈉,丟到了廁所裏麵……”
這下林州沉默了,該對自家親妹妹說些什麽好呢……該說是勇於冒險呢,還是極具動手能力呢?
那玩意能往廁所裏丟?
炸粑粑玩是吧?
沉默片刻後,林州點點頭,答應下來,“好,我去和吳媽解釋吧。”
他口中的吳媽是他的初中班主任,現在也是林粟粟的班主任,至於為啥叫吳媽,當然是這個老師,就像是媽媽一樣親切。
也像是媽媽一樣嘮叨……
想到這兒,林州就有些頭大,畢業兩年半了,還能再次聽到幾個小時的嘮叨。
可太他喵值了。
出了小區門就是一大排餐館,二人找了家好吃的進去後,隨便挑個位置坐下。
服務員阿姨把菜單放在桌上,“你們自己寫吧,好了叫我就行。”
這個店是東北這邊很經典的夫妻店,丈夫負責後廚,妻子負責上菜和記賬……
至於林州為啥要千裏迢迢跑去建城讀高中,原因雖然不複雜,但他完全不想回想起來。
想起來就糟心。
而這個時候,林粟粟已經點好菜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人總是會變得特別輕鬆,就比如林州現在的狀態,安逸……
靠在椅子上隨手拿出手機,打算刷視頻。
然後,林州的手機就被林粟粟看到了,在她的記憶裏,老哥一直用著上個世紀的東西,現在突然用上了高貴的水果,總感覺哪裏不對。
而且老哥一直沒多少閑錢,這手機好幾千塊呢。
再想想今天的那套裙子……突然林粟粟就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老哥,你這手機哪兒來的?別是咬住嘴唇扶住……唔!”
林州伸手就給了妹妹一下,小丫頭人不大,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玩意?這是不是得大記憶清除術了?
捂著腦袋的林粟粟,特別不服氣,眼神裏就一種意思。
——哥哥你是不是急了,不能是說中了惱羞成怒吧?
看著老妹的眼神,林州知道今天不解釋一下,那以後就說不清了,無奈開口,“是一個朋友送的,關係很不錯。”
吃了一口小菜,林粟粟把頭一歪。
“富婆女朋友?”
“是好朋友……關係不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比較投緣……”
“那不就是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