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必然是這麽想的。”
對於程晏的不屑,男人倒是相當鎮定,回答得斬釘截鐵,絲毫退路都不留,好似程亭鈺已經點頭應允了一般。
“嘴硬,你又不是我爹肚子裏的蛔蟲。”
當然他這種抱怨,無人會反駁,隻是一時之間,馬車內的氛圍倒是和諧了許多。
“你跟著我作甚?”
又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程晏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你以為我想跟嗎?這荒郊野嶺的,你獨自出來,自然不安全。”程晏扯著嗓音喊道。
隻是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這句話都喊得破音了,他立刻輕咳了一聲。
溫明蘊立刻回頭拿,少年抻著脖子與她對視。
“你害羞了?”
“誰害羞了?小爺我都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麽寫?”
溫明蘊嗤笑一聲:“那你臉紅什麽?都紅到了耳朵根。”
“我這是替你臉紅的,你連個丫鬟都沒有,行事特別不方便,一群大老爺們兒跟著,到了下一個城區,趕緊買一個。”程晏撇了撇嘴,衣服據理力爭的模樣。
“不用替我臉紅,我無所謂。你不願意跟著,我找別人也一樣。影衛無論是殺人還是救人,都沒有男女之分。你成日扭扭捏捏的,比女戒教出來的小姐還要謹慎小心。”溫明蘊態度隨意地道。
這句話倒是被程晏刺激得更加激動:“影衛,你想要哪個影衛跟著你?那個影十九?我告訴你,爹雖然不在場,但隻要有我在,你就得有程夫人的樣子。”
溫明蘊輕嗤一聲,不理會他。
程晏這幾日過得十分煎熬,原本一陽光衝動少年,都被折磨得多疑起來。
這一路趕下來,等一行人終於到達北疆之時,程晏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成天神經緊繃地盯著溫明蘊,就怕她移情別戀,對這個替身做出什麽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