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窈帶著知藍回到宴會上,春桃眼尖,發現餘清窈不但衣裳換了,好似還重新上了妝。
臉頰的胭脂上得有些多,就好像多掃了幾層,如朝霞豔麗,而且那口脂也上重了,不然怎麽顯得唇瓣還有些腫?
她悄聲問知藍,王妃這是去哪裏更衣了。
知藍看了眼左右,做賊般低聲回了兩個字:“……殿下。“
春桃心領神會,眉開眼笑。
夫妻倆蜜裏調油才好,不怕被人插足了去。
“你快別笑了,知道我們王妃麵子淺掛不住,你若是讓旁人看出什麽端倪了可怎麽辦……”知藍不得不用胳膊肘杵了她幾下,擔憂春桃表現得太明顯,恨不得旁邊的夫人都知道王妃有多得寵似的。
春桃掐了掐自己的臉,狡辯道:“這我是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嘛!”
話是這樣說,知藍也不由笑了起來。
春桃連忙掐住她的臉頰,“別笑。”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都彎起了眼睛。
餘清窈想到自己擁有了一匹小馬,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再次投入夫人圈裏,如魚得水,再自在不過了。
雖然這些夫人們大部分都是中都本地人,但也有少量是隨夫調任,移居到中都。
她們丈夫的官職不高,身份也尷尬,到了秦王府宴會上也隻能站在一邊旁聽,不好插話,餘清窈記得剛剛那位身穿丁香色對襟上衫、下著間色裙的夫人是一個從七品的都事的妻子,來自安縣。
不由就對她詢問了幾件關於安縣的人情風貌的事。
馮氏冷不防聽見王妃問到自己頭上,周圍那些高官的夫人也都神色各異地望了過來,緊張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餘清窈對於眾目睽睽之下的膽怯心態也很清楚,連忙寬慰道:“夫人勿懼,因為殿下關心安縣情況,我才跟著想要了解一二。”
馮氏緊張道:“是、是妾已經有一兩年沒有歸過家了,隻怕有些事已經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