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木屋中,火堆的光亮照耀著這個屋子,時不時的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火花也隨之四射出來!
王富貴一直被綁在木樁上,而謝淮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正在火堆旁撥弄著柴火。
突然,外邊傳來了陣陣聲音,謝淮連忙走到門口朝著木屋外看去,頓時間,隻看見許多人舉著一道道火把便將整個木屋給圍住了。
謝淮見狀,隨即將王富貴身上的繩索解開,用短刀挾持著他走到了木屋門口。
突然,王富貴開口道:
“謝淮,別再執迷不悟了,你白天沒有殺我,說明你還沒有失去理智,隻要你放了我,我保證替你找出殺害你妹妹的凶手出來!”
“別廢話了,我現在誰也不信!”謝淮厲聲道。
不久之後,王權便來到了木屋邊,身後還跟著好一隊人馬,將整個木屋都圍了個團團轉!
王權看見謝淮用刀頂著王富貴的脖子,頓時臉色一黑,但隨即眉頭一皺,詫異的說道:
“是你?”
謝淮不禁有些意外,更是有些憤怒,隨即搖了搖頭悲憤道:
“果然是你殘害了我妹妹!”
王權頓時一懵,隨即厲聲說道:
“什麽殘害你了妹妹,快將人放了,不然我即刻將你擊斃!”
謝淮大笑道:
“還說不是你殺的,你定是殺了我妹妹之後,還調查了我,不然你堂堂世子殿下,怎麽可能認得我這區區一介平民!”
說話間,謝淮手中的刀對準了王富貴的喉嚨就準備刺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權隔空一掌便將謝淮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木屋之中!
眾人士兵見狀,緊忙衝進屋內刀槍便要朝著謝淮身上招呼。
“不要傷他性命!”王富貴緊忙說道。
眾士兵聞言,隨即將謝淮重重的押在了地上,綁了起來!
“你怎麽樣了?”王權連忙問道。
“我沒事,就是擦破點皮,這人叫謝淮,把我綁來的來了並不是他!”王富貴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說道。
隨即,王富貴將眾人都攆了出去,屋內隻留下了王權南大鬆跟塞北營將軍黃羽幾人!
“到底什麽情況?”王權問道。
還未等王富貴開口說話,那被綁住的謝淮卻大聲說道:
“別再惺惺作態了,你白天編些假話騙我,隻怪我愚蠢竟然相信了你,還想著見到王權問問清楚,沒想到他自己卻說漏了嘴!嗬嗬~,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再用你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來惡心我!”
王富貴聞言,隨即無奈的笑了笑,走上前去將謝淮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
謝淮一臉的嘲諷道:
“什麽意思,難不成良心發現,想把我放了不成?”
王富貴沒有理會謝淮的話,旋即對著王權說道:
“大哥,你的子嗣牌可有帶在身上,拿出來吧!”
王權聞言一愣,旋即從懷中掏出了令牌遞給了王富貴,王富貴接過令牌後隨即又遞給了謝淮說道:
“你自己看看吧!”
謝淮臉色一變,隨即接過令牌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又將自己身上的那塊令牌掏出對比了起來。
“這~,這果然是六爪!”
謝淮頓時癱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隨即又對著王權問道:“那你是怎麽認識我的,以你的身份不可能認識我!”
王權隨即說道:
“我們王府去李府提親的那天早上,你在街邊是怎麽罵我的,你不記得嗎?”
謝淮聞言,漸漸想起了那天早上,似乎當時自己還跟王權對視了來著,隨即難以置信的說道:
“當時隔著那麽遠,而且又過了那麽久,你還能記得?”
王權冷笑道:
“本世子當時心裏就在想,事情過後一定要將那些造謠的找出來,隻是一直太忙,還沒來得及出手,沒想到你們卻綁了我二弟,真正是好大的膽子!說!還有誰?”
謝淮頓時坐在地上啞口無言,王富貴見狀,將兩塊令牌撿起遞給了王權說道:
“這謝淮或許也是被人蒙蔽的,他的妹妹在朔州被人殘害,死後手中還攥著這塊假牌子,他自然以為是你幹的,所以才會仇視你!”
王權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將兩塊牌子對比了起來,良久之後說道:
“除了蟒爪之數不同,其餘的都相差無幾!背後之人不簡單啊!”隨即又對謝淮說道:“那些綁匪是什麽人?”
謝淮聞言,隨即搖著頭說道:
“我不知,昨日午時,一個人找到了我,說可以將王勢綁出城,到時候由我看著,我也想到了他們是借刀殺人,但是我當時也是亂了心,反正找你報仇無望,不如殺了王勢,這樣一來,也能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王權聞言,隨即低頭沉思了片刻,繼續問道:
“你說你是來自朔州,是嗎?”
謝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說說,你在朔州是做什麽的,家裏還有哪些人?”
謝淮聞言,隨即緩緩說道:
“我自幼父母雙亡,我在朔州的許家做家丁,我妹妹她在家做些針線活,平日裏都不怎麽出門的,我也隻有在我休沐之時回家,才能見到我妹妹!”
“你妹妹她容貌如何?可有到那許府找過你!”
謝淮聞言,頓時一愣,隨即說道:
“我妹妹她容貌甚好,今年剛滿十八,倒是去過許府找過我,當時許府的主母也看見了我妹妹,還想讓她進府做個丫鬟,被我給婉拒了,我隻想我妹妹她嫁戶好人家,這樣我也對得起我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王權聞言,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嘴角微微上揚,淡笑的說道:
“我知道是誰了!”
眾人聞言,頓時都朝著王權看去,隻見王權說道:
“黃將軍,你帶五百人,帶著這謝淮隨我進城,其餘的兄弟歸營!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
眾人心中一震,但沒有多問什麽,便隨著王權下來趕回城去。
…………
京城的夜晚,不像其他州府一樣,就算是晚上,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整整五百的兵馬行走在街上還是有些擁擠,不少人都奇異的盯著,心裏都在想著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王權帶著人馬,漸漸的來到了自己的府門旁,眾人都是一楞,王富貴隨即問道:
“你帶人進城,不是去抓人的嗎,來自己府上做什麽?”
王權笑了笑,隨即看向了對麵的南府,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