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兵馬又疾馳在街道上,街上的百姓都是一懵,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麽?一會來一會去的,各自都議論紛紛起來。
何溫煦的府邸在京城西區的一片竹林中,距離皇宮還是有點遠的,當初他就是看中了這片竹林,才會把府邸安置在這裏。
夜晚的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一陣馬蹄聲迅速飛過,隨即不久後,一大隊人馬也快步跑過。
“老爺~不好了!”
何府上的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向大堂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
何溫煦一臉威嚴的走出來喝到:
“你這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到底什麽事?”
那下人連忙跪下來說道:
“老~老爺,外麵來了好大一隊人馬,正朝著咱們府邸趕來!”
何溫煦聞言,臉色大驚,但瞬間又鎮定道:
“慌什麽!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
“看樣子像是當兵的,領頭的人沒看清!”下人急忙說道。
何溫煦低頭深思了一會,隨即說道:
“馬上召集府上所有人,不準放進任何一人進府上來!”
“可是~,那隊人馬看起來有好幾百人,各個都是盔甲傍身手握刀劍的,就憑咱們府上的人怎麽擋得住!”下人緊忙說道。
“什麽?”何溫煦大驚,隨即大聲說道:
“擋不住也得擋,不能將他們放進來!”
話剛說完,突然,一旁又傳來一道聲音:
“爹!出什麽事了?”
隻見何淼淡然的走了過來問道。
何溫煦見狀,緊忙說道:
“你現在馬上收拾一些細軟,連夜趕出城去,去曲州找你大哥,短時間內不要回京了!”
“爹,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為什麽要走啊?”何淼瞬間急了,連忙問道。
“別廢話了,讓你走你就走!”何溫煦厲聲道。
話音剛落,屋頂後便傳來一道聲音:
“何大人這是要讓令郎去哪啊?”
何溫煦抬頭看去,隻見幾道身影瞬間便飛躍屋頂,來到了何溫煦的麵前。
何溫煦見狀,臉色鐵青的問道:
“世子殿下半夜帶人,擅自闖入我府中,未免也太沒規矩了吧!”
來人不是王權幾人又是誰?隻見王權笑道:
“規矩?你也知道規矩啊,你的規矩就是派人去綁了我二弟?”
何溫煦聞言,眼角挑了挑,隨即說道:
“你什麽意思?就算你與吾兒有些誤會,可是你打也打了,老夫也並沒有找你麻煩,就算你是武成王府的世子,也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栽贓陷害我吧!”
王權聞言,隨即笑了笑:
“看來關於我二弟被綁架的事,何大人好像並不詫異啊!何大人的消息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何溫煦冷笑一聲,說道:
“不用在這拐彎抹角的嘲諷老夫,老夫做官時,你還未出生呢,你又懂得些什麽?”
王權拍了拍手,叫好道:
“不愧為混跡朝堂幾十年的老人了,還真是滴水不漏啊,要是何輔宣也有你這樣的心理素質就好了!”
“你深夜到此,就是為了跟老夫胡言亂語嗎,老夫沒工夫跟你在這打哈哈,你說老夫派人綁架你二弟,拿出證據來,否則明日老夫必定進宮,參你父親王梟一本,養了個如此沒規矩的兒子出來!”何溫煦厲聲道。
“放肆,王爺的名諱也是你這個老東西可以直呼的?”黃羽聞言,站出來大喝道。
王權見狀揮了揮手,黃羽隨即又退了回去,瞧著眼前這何溫煦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我父王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應該清楚吧,你要進宮參他我管不著,隻是你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來人啊,將何溫煦拿下!”
隨即大門外的士兵便衝了進來,十幾個家丁瞬間便被撞倒踩踏!
“放肆!!老夫乃朝廷二品大員,誰敢動我?”何溫煦大聲喝到,一時間眾人竟真的停了下來。
王權見狀,頓時心中一愣,要不是確定了這何溫煦就是主謀,他或許也會被這老狐狸給鎮住吧!
就在王權準備再次下令的時候,何溫煦又開口說話了!
“王權,老夫說過,凡事要講證據,你沒證據就敢抓我,誰給你的膽子?”
“我給的!!”
突然,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眾人轉頭向門口看去,隻見王權二叔王經舟,以及首輔李文勝和一個宦官打扮的太監走了進來!
“王經舟,你什麽意思?”何溫煦見狀隨即問道。
“何溫煦你還不認罪!!”李文勝突然開口道。
“李大人,你怎麽也~~”
“何溫煦,念在你與老夫同朝為官二十多年,你若束手就擒,老夫可向陛下求情,不牽連你的家人!”李文勝輕聲說道。
何溫煦聞言,左右看了看對麵的一眾人,隨即厲聲說道:
“老夫說過,證據,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想讓老夫束手就擒,做夢!”
“冥頑不靈!”王權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你所勾結的何輔宣已經撐不住,被我給詐出來了,就是你派人協助他綁架的富貴,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何輔宣?老夫幾時派人協助過他,光憑他的一麵之詞,就想定老夫的罪?”
王權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他才不管什麽證據不證據的,直接將他抓起來就是了,要是他實在不認罪,殺了他又能怎樣,但沒想到自己二叔來了,那就把這些事交給二叔吧,自己在一旁看戲豈不快哉。
隨即王權看向了他二叔,隻見他二叔緩緩說道:
“你倒是藏得挺深的,就連我也差點就被你蒙過去了,你於二十三年前入仕,於九年前當上了吏部尚書,今年不過才五十一歲,你若是勵精圖治,說不定還能再往上爬一步!
可你自從當上了吏部尚書,你的心態好像就變了,你利用職務之便,在科舉上做文章,大肆網絡錢財,讓那些原本考不上進士的學子,隻要是交錢,你就能安排一個名額給他。
慢慢的,你開始不在滿足這一點點的錢財了,於是你就利用那些交了錢考上進士並入仕的官員,在晉州聯合北蠻的人一起開采金礦,想必是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何溫煦聞言,隨即冷笑一聲:
“還要老夫說幾遍,沒有證據這一切都隻是空談!”
王經舟隨即笑道:
“也是,你做事倒是做得滴水不漏,除了那個何輔宣,幾乎沒有人知道你的真麵目!就算是他指認你,你也可以將汙水潑在南戰身上,而那些晉州的叛官們更是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因為你是通過手底下的考官與他們聯絡的!而工部尚書錢書隻不過是你的替罪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