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的論罪的話,李鬱、牛花兒,甚至李戰平也該同罪,許振覺得不大可能,至少沒人願意動李戰平這尊大佛。
第三就是剿匪了,剿匪雖然有功,但說不定得罪了某位背後的大佬,現在開始報複了,這一點很有可能,因為許振不敢肯定背後的大佬能量是有多大。
不過如果當真仇恨上了,碾死自己還是易如反掌的。
最後一個可能就是屯田了,此事已經被否了,而自己升了官,至少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屯田違律,同時自己很可能進入了某位的視線之中。
不過細細想一下,既然要清算屯田的自己,那麽又何必給自己升官呢,說不通啊……
許振晃了晃腦袋,睜開了眼不由苦笑,自己想這麽多幹嘛,到了大理寺不就一切明了了嗎。
車馬繼續前行,許振聽著耳邊偶爾傳來的聲音判斷自己到何處,叫賣聲響起,許振知道自己正在經過市場,鶯歌燕舞傳來,一定是那一條青樓街。
當當當,敲鍾聲突起,這是北城報時的鍾樓。
離大理寺越來越近了。
最終,車停了,車門被打開,許振眯著眼適應突然地光亮,眼前模模糊糊的一扇大門漸漸清晰,黝黑的門上嵌著巨大銅獸,嘴裏叼著的門環,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地方。
“大人,請吧”差人依舊很恭敬。
跨入大理寺側門,許振被直接帶到了大理寺牢房,懷揣著滿肚子疑問,許振被關了進去。
“嗬”許振看著牢房笑了笑,這裏很熟悉,去年就在這間牢房中待了一夜。
盤腿坐在還算整潔的**,許振看著極小的鐵柵窗外漸漸西沉的太陽,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猛烈襲來。
對,就是那種極為迷茫和不安的感覺,讓許振非常想要呐喊的感覺。
究竟是為什麽?
自己突然之間成了階下囚,為什麽帶走自己的差人一問三不知?許振左右望望空****的牢房,這裏隻有自己一人,如果有心人想要讓自己無聲無息消失,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