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孫長大了自然要擔起責任的,木沐現在就在履行作為年輕家臣的指責,用生命保護少主,用忠貞書寫木家的傳承
“木井叔,我回了”許振打了個招呼便離開,獨留下木井一人望著遠方久久沒有回過神。
武勳之家永遠都是這樣,父輩一生在沙場上闖**,老了後就輪到子孫,一直這樣下去,直到他們放棄戰場的榮耀或者血脈斷絕在刀刃之下。
很現實的世界,這時代的人不談太多的理想,他們就循著一條路走下去,很少有人回頭,很少有人止步不前。
許振很慶幸自己的靈魂來自他鄉,這樣的他能看清楚這個時代,一麵崇敬著軍人鐵血,一麵為其悲哀,雖然矛盾,但是人就是這樣,崇尚某件事與投身與某件事往往並不重合。
回了家,許振牽上馬匹也沿著官道走去,雖然是個無人理會的閑官,但差還是要上的。
將作監的牌匾已經徹底換成了工部那張舊匾,不過許振除了遷址完成的第一天走過正門,其他時候都是從後從麵的工坊大院裏進去的。
兩個衙門口合並的矛盾並沒有鬧出來,隻是一般情況雙方不愛搭理而已,王勉這位尚書也視而不見,反正隻要不耽誤正事,你們互相不理會便不理會吧,還省心些。
許振一進工坊大院便聽見叮叮當當的勞作之聲,這樣的聲音似乎從未停過,搞的許振以為這些工匠從不休息。
工匠當然要歇息,隻是許振每日上差時都已經天明,而工匠們早在日出之前便已經開始了一日的勞作。
來到司庫,今日似乎有些不對勁,平日裏懶懶散散的文吏們竟然聚在一起,似乎在談論著什麽,看樣子很有意思
聊八卦這樣的事情許振一般不摻和,不過今天他一頭鑽進文吏群中,好奇道“聊什麽呢?”
眾文吏見到許振紛紛拱手,口稱大人,然後迅速恢複到了剛才熱火朝天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