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火速收起錢,顧清山也放開許振坐回了位置,端起茶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你們!強盜啊!這是我的血汗錢!”許振紅著臉指控道。
哪知道兩人根本看都沒看許振,而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陳兄,你說這薊城哪兒最有意思?”
“當然是寧月花間閣!”
“去?”
“走著!”
兩人霍然起身,徑直便走出了門
許振看著兩人背影,咬著牙道“等著!好歹我做東!必須將我帶上!”
冷風是越來越盛了,許振縮在炕上,抬手撚著一枚黑子穩穩落在棋盤之上。
顧清山抬眼看了下許振,搖搖頭道“許你悔一步。”
許振朝著棋盤上左看右看,沒覺出不妥,便說道“大丈夫,不悔!”
“果真不悔?”
“那是!”
顧清山笑了,漫不經心的將一枚白子落下,然後抬頭道“後悔了嗎?”
許振仿佛泄了氣一般沉下身子,剛才那一步將他即將合攏的棋子斷絕的生機,現在看來棋盤一角已經沒了翻盤機會。
重新拾起一子,在另一麵早已占據的星位旁落下,既然沒救,那便先穩定其他地方吧。
顧清山已經在柴家住了五天,棋局也下了三日。
頭兩日的時候顧清山大多時間都是和趙雲在薊城周邊遊玩,直到前日,趙雲收到府衙的公函通知可以複職,所以便沒有時間再玩耍了,那麽遠道而來的顧清山便隻有許振作陪。
這幾日兩人也沒有四處去閑逛,倒是顧青紗為許振洗幹淨衣物後賴了下來,整日就在李莊逛逛,說是很喜歡這樣的農家生活。
許振當然不介意好友在家住著,所以也就請了幾天假,說是陪著顧清山,實際上也是為了偷了閑。
兩人就這樣,沒事就在田間地頭逛逛,實在閑得慌便下幾局棋打發時間。
好友就是這樣,其實很多時候沒那麽多話講,待在一起就很舒服,讓這幾日的許振覺得身心舒坦,當然,唯一不舒坦的就是這顧清山棋藝也太好了,自己根本就沒贏過。